总归是不好的,她还是别去惹人家不高兴了。
马车外,默默听着她心里想法的云降,虽没再说话,但神情阴郁,脸色铁青,赶车的杆绳都被他捏断了半截。
其实他也挺莫名其妙的,从当初她从天而降救了他一命,他瞧见她的第一眼起,心口就莫名的抽疼了一下,然后就是满心控制不住的想把她拘在身边。
但回过头来细想,他又觉得自已像是有什么大病,特别是知道那女人还揣着别人孩子的瞬间,他就更加觉得自已有什么大病了。
并且貌似还在病入膏肓的趋势上发展。
这种心不受控制的情绪,让他一度抓狂,好几次他趁她睡着的时候,都悄悄拿大刀架过她脖子。
他不清楚她到底是敌是友,可当初才认识那么两日,他就清楚的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弦,让他不受控制的移不开眼,挪不动心。
跟中邪了一样。
因为他太了解自已了,从小到大他对任何女子都产生不起丝毫兴趣,更生不出半点波澜,更别提对哪家姑娘生出感情了。
他甚至都怀疑过自已没长情根。
所以当他发觉,自已对一个才认识那么几天的女人,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时,他震惊了,慌张了,甚至想先下手为强弄死她。
可当刀都架到她脖子上了,他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人不眨眼的少将军,久久都下不去手。
那晚,伴着清风。
他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不知道是风动,还是他心动。
以至于他连续几日,都去她脖子上架刀,但无一例外,没一次成功的。直到某天晚上,在他苦恼自已还是下不去手时,她的肚子忽然发起了光。
那光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把他对她心,也瞬间照得亮堂堂的,藏也藏不住。
明明那么诡异的一幕,他该惊惧、生恐,该误会她是妖孽什么的。可现实却是他一点也不惊讶,一点也不害怕,好似那光他见过一般,就该如此一般。
他很平静,很镇定,平静镇定得自已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来他伸手去摸时,那光散发着暖意,指引着他握住了她的手,触感冰凉凉的,心底却暖洋洋的。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主动握住一个姑娘的手。
握住的瞬间,他确定了那晚的不是风动,是他心动了。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崽是别人的没关系,姑娘是他的就好。
而且这个想法一出,似乎还得到了崽的支持。从那以后,他每次等姜羡睡着了,偷偷摸摸过去和崽培育感情的时候,崽都会提前给他亮灯,别提多贴心了。
便是从那时刻起,他就默认了她肚子里的崽是他的。
这两个月来,他担心她在京都出什么事,人都暴躁了,特别是在看到那冒牌货瞬间,吓得心肝都提起来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了,火急火燎的赶来找她,
可她倒好,没想着自已回去不说,听到他说他爹回家了,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跑!
跑得了么你。
自从听到姜羡想跑,云降就不动声色的盯着她,把他行军打仗时盯敌人梢的本事都用上了。
就连姜羡上茅厕,他都躲着角落里死死守着。
就怕一个没看住,让她给给跑了。
姜羡察觉到他最近怪怪的,有时眯眼盯着她,能盯一顿饭不眨一下眼的,搞得她都有些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