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几日戳出了经验,现在只要一戳到手,她就会快速含到塞嘴里去,久而久之,那几根被她经常含着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了。
絮若实在瞧不下去,再一次开口道:“表嫂,你到底想要绣什么,我给你绣就是了。别再戳自已了,表兄回来我都不好交代了。”
“不行。”
姜羡头都没抬,重新穿了根线,道:“这是我打算绣给你表兄的东西,让你帮忙绣显得没诚意,得我自已亲手绣的才好。”
你的诚意就是戳得满手针眼?
要是表兄知道了,怕是更乐意你没诚意点。
沈絮若无奈摇头,让丫鬟端点点心来,然后低头继续绣自已的嫁衣。
一个上午,姜羡桌前点心都吃干净了,想绣的大雁才得两片羽毛,还是针脚极其凌乱的那种。
她也不嫌弃,自我感觉美美的。
而她之所以想绣大雁,还是前几日才知晓,成婚那日的大雁,是云降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次月,就捉来养着的。望蘇难有大雁经过,完全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可他硬要亲自养两只。
仅因为大雁象征着忠贞不二,一生只一个伴侣,生死不变。
挺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姜羡就是被感动了。
都道感情是双向付出,她不能总当坐享其成的那一方,所以她决定绣对大雁给他。
可绣大雁真的太难了。
外面寒风凛冽,屋里烧着无烟炭火很暖和,姜羡有些累,眯眼靠在软榻上休息了会儿,哪知道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絮若发现后,赶紧让丫鬟拿被子给她盖一盖。
刚盖好,房门就轻轻被人推开。看清进来的是谁,丫鬟们赶紧屈膝行礼,压低着声音喊了声:“少将军。”
“表兄。”絮若也轻轻喊了一声。
云降朝她颔了颔首,眼神落在在软榻上熟睡的姜羡身上,但并没有走过去,反而是先到炭火旁烤了烤,把从外带来的一身寒气驱散了,才坐到软榻边上。
絮若很识趣,见状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轻步退出了房间。
待她们出去后,云降放下严肃脸,脱靴上榻,把被子底下的人捞进了怀里。
屋子烧着好几盆炭火,姜羡盖着被子本就有些热了,哪知道突然就被捞进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她不舒服的蹙了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醒了?”
云降自问动作很轻。
姜羡看到他回来了,眸中一喜,但很快发现那把她热醒的怀抱是他的胸膛,赶紧躬身往软榻里挤了挤,有些嫌弃道:“太热了,你别搂着我。”
“不要,我许多日未见你,想好好抱抱。”
“怎么得空回来了?”他大手箍得太紧,姜羡无奈,只能抬手将软榻边的窗户敞开一些。
“今晚会下雪,怕你不听话跑出去,不放心就回来了。”
没料到他这次回来的理由这么幼稚,姜羡简直被他打败了,哭笑不得道:“你可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