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降:……对,就是昨日那两口子。
太守府后院房中,正在喝药的许逸鸣,猛地被这鬼喊鬼叫惊得差点呛到。当听到是云降两口子打上门来了时,顿觉姓云的欺人太甚,外衣都没披一件,提起剑就杀了出去。
当他气势汹汹杀出来,对上的却是人家两口子一脸‘慈祥’的微笑。
而这微笑落在许逸鸣眼里,没有慈祥,只有襂人,多看一眼后背都还有点发凉。
“好久不见,逸鸣兄。”
云降露出森森白牙,率先开了口。
许逸鸣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横着剑,两眼防备地望着他:“姓云的,你又想搞什么鬼?”还好久不见,你踏马睁眼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老子昨天见的怕不是你俩的鬼哦!
“刀剑无眼,劝逸鸣兄放下为好,要是不小心吓到了我家姜羡,那就别怪老子…别怪我拿它送逸鸣兄一程了。”
这么嚣张的吗?
许逸鸣人都傻了,甚至还抬头看了看自家的匾额,确定是自已家的地盘才敢怒骂道:“姓云的,你是不是瞎啊!这里是许府,许府!你跑我家门口来威胁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这话怼得云降不想接,想直接动手。
姜羡赶紧抱住他的胳膊,笑吟吟的望着许逸鸣道:“许公子还真说对了呢,我家云降今早被风吹凉着了,就是来借贵宝地瞧瞧病的。要不怎么说许公子善解人意呢,我们都还没开口你就知道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云降跟着点头:“太客气了怕你觉得不给你面子!”
他刚说完,姜羡已经挥手,使劲一推,将挡住进口的许逸鸣推到了边上,拉着云降就走了进去。
要不要脸?
还要不要脸了?
许逸鸣气得追了上去,大吼:“站住!老子家不欢迎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
姜羡脸皮已经练出来了,跟没听到一样,拉着云降继续走。
待进了院,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左右墙角那两颗脖子粗的树上,微诧异道:“老人常言,家中不能种桑树与槐树,他们家怎么还都种齐了。”
云降跟着扫了那两棵树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不由问道:“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可大了去了,光听这树的名字就知道不吉利。你看啊,桑树的桑,谐音念出来就是丧,这种树谁家脑门夹了会种在家里?还有那槐树,风水中主阴,要是同时种三棵,许还能延续大富大贵,这单种在左边给那桑树作配,这不是作死么!”
风水这方面,姜羡有过涉及,以前在修仙界的秘境中历练时,还得到过一本堪舆学,无聊的时候翻过,里面有些讲究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家中不能种某些植物树木,不是每个朝代民间百姓都心照不宣的事吗?
怎么感觉云降不解就算了,为什么许家下人们亦是一脸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难道是朝代轨迹不同,这民间流传的东西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