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玉他嗯”
周婶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大变活人」的司玉。
只见,他用通红纤细的手臂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肩头滑落半截领口,露出白皙锁骨;一双桃花眼正泪光盈盈,眼尾的小痣都像是清澈海水中的黑珍珠。
周婶咋跟刚刚不一样咧
“那个,阿玉他关节着凉了,我给他搓呢。我手糙、力又大,你给他揉揉。”
“不用了周婶,是我自己身体弱,就不要因为我,耽误贺先生的时间了。”
贺云。
淮城、北岛县、清水村热心乡民周婶“就搓个白酒耽误什么事啊来”
不由分说,周婶一把将手里拎着村口诊所袋子的贺云按坐下。
随即,往他手里被塞了个瓷碗,碗中的白酒还带着燃烧后的黑色灰烬。
贺云看了司玉一眼,后者像是赌气、又像是委屈地转了个身。
哒
司玉听着瓷碗被放下的声音,刚想回头,他的手腕便被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
“伸直。”
司玉回过头,看见贺云骨节分明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倒上了褐红色液体。
药酒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顺着贺云蜜色肌肤的手臂往上看
薄唇抿成直线,高挺鼻梁和鸦羽似的睫毛,在他硬朗的面部投下阴影。
“疼。”
司玉小声道。
贺云沾满药酒的手掌悬空半分,几秒后,重新落下时,却也真的放轻了些。
房间里,早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光影从方窗洒入,照在司玉只穿着宽松短裤的腿上。
他慢慢抬起,踩在贺云大腿另一侧的沙发上,用他弯曲膝盖将贺云「囚禁」在了狭小空间里。
“这儿也疼。”
司玉指了指膝盖。
贺云没有动,他垂着眼,盯着那块块紫青瘀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拉着贺云的手,将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细腻如羊脂玉的腿上。
“贺云,帮我揉揉。”
贺云的身体和他出生的湿冷的英伦半岛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体是温暖的。
他拥有和他高大骨架、硬朗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暖。
司玉每一寸肌肤都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贴近了几分,肩膀轻轻靠在贺云的胸膛靠去,等待着贺云抱住他。
膝盖处的热量渐渐堆积,湿润的药酒慢慢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