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攻涪城?想得美。别说徐去病不会让他去,就算他真去了,还有吕肃的西越卫正等着他呢。很快,孙镇恶、花骏达率领人马,和一万敌碰上。选定的战场是片开阔地,非常适合虎豹骑的冲击。而花骏达和孙镇恶制定好了迎战的阵型。锋矢阵攻击,虎豹骑列阵于前,轻骑两侧包抄,步兵则跟着上前,歼灭被分割击溃的敌人。两军眼看接近,交战已经势不可免。这时,敌将陈重,看清楚了前方肃杀之气的虎豹骑,黑压压一大片,人马都罩在闪着黑光的铠甲里,杀气外溢。陈重人都懵逼了,完全没有办法可想。“我擦了擦,他,他们是重甲骑?我@¥%#%……,作孽啊!”陈重连着黄世贤一起骂,骂的口不择言。好歹跟徐去病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敌人有什么兵,早就摸清了,根本没听说过有什么重甲骑啊。可现在,突然跑出来一只重甲骑,起码几千人之众!但这时候,两军如离弦的箭,没有撤退的可能,很快,两股人潮狠狠撞在一起。虎豹骑如同锋利的尖刀,切割黄油一般,轻轻松松地直入敌军腹地,将敌人的阵势完全打散,紧接着,左右两侧的轻骑迅速包抄,步兵跟进,大肆地收割溃散的敌人。简直是浑然天成,打的敌军毫无招架之功。结果不言而喻,完胜。而此时,徐去病也领兵奔袭,追上黄世贤的大军。黄世贤见状,同样是骂的不亦乐乎,骂了徐去病的全家。……同一时间,大剑山。原丰都督赖武,赶来见到了粤州节度使汪安钧。汪安钧派人请赖武进了中军大帐,军中将领也都在帐内。入了座,赖武笑道:“汪节度使,朝廷派卑职任监军,卑职职责所在,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节度使包涵。”汪安钧也清楚,因为自己按兵不动,才使得朝廷派来了赖武,他客气地道:“赖监军客气,能得赖监军这当世名将助力,是本官的幸事。”双方说完客套话,赖武拿出圣旨,交给汪安钧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命汪节度使不惜代价,火速进兵,一鼓作气拿下巫郡城!如今,黄世贤、洪春才两位大将军正在剿灭叛贼,汪节度使担着的职责更重,是剿灭反贼的关键所在。汪节度使,明天就出兵,可否?”汪安钧迟疑了下道:“再等些日子如何?五天后,本官立即率军进攻!保证二十日内,兵临巫郡城下!”赖武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问道:“汪节度使停留了这么久,为何还要再等五日?莫非,你设下了什么良策?”汪安钧没有撒谎,坦然道:“我与寿王赌斗,本官输了,答应他今年不再进兵,现在距离年关五日…”“什么赌斗?”赖武脸色大变,明显根本不知道有这事儿。汪安钧将情形讲了出来。赖武听后,脸色阴晴不定。他本来对汪安钧还有些敬意的,却没想到此人这么地迂腐,兵者,诡道也。战场上素来是兵不厌诈,哪儿还讲什么客气?!赌斗输了正好,趁敌人大意,全军压上啊,都是成名的老将军了,见机行事都不会?所以,赖武立刻道:“汪节度使,皇上的旨意在这儿,明日若是不进兵,自有朝廷的法度伺候,后果你知道的。你是一定要违背皇上的圣旨,不顾国家大事,还是以大局为重?”汪安钧叹了口气:“当然是遵旨行事了。只是,赖监军请看,大剑山的天险,易守难攻,一旦强攻,我熊军必然损失惨重,就算夺取了大剑山,也难以拿下巫郡城!”说着,汪安钧命人铺好了地图,请赖武察看。赖武却断然道:“打仗死多少人,不是下官考虑的,怎么个打法,由汪节度使自行决定。总之,明天必须进攻,否则,请汪节度使交出兵权。或者,汪节度使早已投靠了叛贼?”“我知道了!本官定会出战!”汪安钧见无法说服赖武,只好违背诺言。至于怎么进攻,汪安钧也已想好了策略。这些日子,他虽说按兵不动,可也没闲着,一直从粤州调集军资,为拿下大剑山做准备。…锐膺卫大营。探马将原丰都督赖武到来的消息报告李辰。李辰听后,招来沈庆之道:“准备作战吧,汪安钧恐怕马上就会进攻,这么多天了,此人必然做好了攻取大剑山的准备!”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都心里一清二楚。沈庆之立即领命:“是!”一时间,双方的营地都动了起来,厉兵秣马,整夜不平静。第二天清晨,当缕缕的晨曦洒下大地。熊军营地就吹响了‘呜呜’的号角,三万大军集合,整个过程有序不乱。赖武见识到平静行动的熊军,眼中艳羡。他虽是原丰的大都督,但不论地位还是资历,都难以跟汪安钧相比,他仅仅领兵数千人,汪安钧麾下却总计近五万人。他只是一郡武将,汪安钧是一州的统帅。此次的平叛,汪安钧若能拿下巫郡,或者抓住寿王,战功必能封侯,汪安钧距离封侯,本就只差临门一脚的那点军功了。赖武心中也忍不住起了野心,如果汪安钧待罪,自己取而代之,成为了粤州节度使,那破天的军功富贵,就落在了自己头上。这倒不是赖武异想天开,朝廷派他来做监军,就有一旦发现汪安钧通敌叛国,就能抓了他,暂管熊军的权力。“这个机会,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赖武的脑海里反复地念叨。但很快,赖武正了正脸色,不把这个心思暴露出来,问汪安钧道:“汪节度使,大剑山地势难攻,你准备怎么做?”汪安钧道:“大剑山长约十多里,两侧皆是陡峭的山壁,逆贼在狭隘的过道建好了工事,旁边的山上也设下驻兵,我军若是靠近,会受到三面的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