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场上。骁果卫和讨逆卫杀的难解难分,一时胶着,照现在这个态势进行下去,就会两败俱伤。到目前为止,各军也进行过多次的比试和对抗,结果大都两败俱伤,极少出现碾压一方的情形。这当然不是双方没放开手脚地打,恰恰相反,两方人恨不得全歼了敌人,奈何实力确实差不多,正面对抗自然难分胜负。那么,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在李辰看来,不是好事。目前比试的方针,考验的是士兵的装备,还有战力,只是正面的对抗,而没有体现实际作战的精髓,那就是,事先精妙的部署。李辰看向徐去病,道:“老徐,比试训练的方法要改一改了。”众人一听,惊诧地看向李辰,曹伟、郭良、博格乌、赵雄信等人都感到不解,心里在想,这么地对抗训练,不挺好的吗?徐去病却明白李辰的心思,点了点头:“是该改变下了,从明天起,划出一大片的区域,比方说,方圆二十里内,给双方几天的时间部署,以夺取对方的将旗为胜者,失败一方要受到一些惩罚。胜利方则获得奖励,殿下您认为呢?”李辰立点点头,表示赞成。这么地训练,比只正面的硬碰硬要好得多,考验将领的部署,随机应变的能力,而不是仅仅看重士兵的能力和装备。曹伟等人顿时明白了李辰的用意,他们不由感到压力,但同时生出了好胜的心理,谁会甘心不如人呢?见今天的对抗告一段落。李辰和徐去病走开了去,一边走一边说话。“老徐,眼看就是盛夏了,最近不合适出兵,本王想了想,打算回巫郡一趟,赵国公要来巫郡了,本王应该亲自地接待。”李辰道。李辰原本没想要回去,但思考了下,还是决定走一趟。徐去病大喜道:“义父他老人家来了?”“是啊,他先去巴州拜祭的陶国公,然后绕道来巫郡。赵国公到时候会来青城看看,你们也可以见面了。”李辰笑道。徐去病忙拱手道:“谢殿下。”徐去病自小是母亲抚养长大的,根本和他那位亲生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赵国公虽是义父,但对徐去病言传身教,一直关怀备至,在徐去病的心中,赵国公跟亲生父亲一样。李辰又道:“还有,跟鹿余这枚棋子有关。说到他,就要提一下铁门关。老徐,你认为,必须拿下铁门关吗?”青城往北三百多里,就是铁门关,那里驻扎了四万多越军,乐平王如今还不甘心地呆在那儿。按道理,李辰应先该攻下铁门关的,否则,如果李辰全力地攻打芦城,铁门关的越军突然袭来,等于被敌人前后夹击,包了饺子,后果不可谓不严重。但想要夺取铁门关,也并不容易,李辰因此问下徐去病的意见。徐去病道:“属下最近也在思考铁门关这个问题。置之不理,对我军攻打芦城是个隐患,但如果去打,倒不是担心攻不下,而是,打下了之后,要分出不少的军力驻守。”“正是,本王也这是这么个想法。”李辰同样考虑到了这一点。铁门关是越国抵挡安南国的天险,一旦李辰得手,必须派大量兵力把守,而且,到了那时候,安南国很可能眼红心热,会强攻铁门关,想捞取越国的油水。大雍和安南国之前结盟,只讲明了两国的边境不会发生战争,但越国可不算两国边境,所以严谨的来说,在越国的地盘两国交战,并没有背弃盟约。那时候,李辰不得不直面对抗安南国,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徐去病忽然笑道:“殿下说起铁门关,先提了鹿余,殿下是打算利用鹿余?”“哈哈…正是,本王觉得,鹿余这么一条的好狗,不好好的利用,可惜了。”李辰说道。徐去病仔细地想了下,赞成道:“确实可行,但鹿余是戴罪之身,他在越国还做不了主,铁门关原本又有守将,再加上乐平王,轮不到他出头,这倒是个问题。”李辰道:“先派人见一下鹿余,再筹划出办法,要的就是,将铁门关控制在咱们手中,不对我军形成威胁,同时,利用铁门关的越军把守铁门关,两全其美。”“明白了,属下会派人去铁门关,悄悄接触鹿余,找到一个办法,达成计划。”徐去病当即回答。李辰笑道:“有你来坐镇筹谋,本王当然放一百个心。还有,我回巫郡,想把陆伯言带过来,让他与你相配合,行事必然无往而不利,你觉得呢?”“陆先生智谋过人,有他相助,属下求之不得。”徐去病忙说道,这并不是说好听的,他深知陆伯言的本领,论带兵作战,他不如自己,但论起智谋,陆伯言是胜过自己的。李辰笑道:“等本王找到个合适的太守人选,好让程征也腾出手来,那时候,看你们三人一齐地配合,本王就高忱无忧了!”徐去病、程征、陆伯言,都是突出的方面才能的,他们三个联手,再加上四万巫郡军,还有精良的武器装备,看谁还敢不知死活地出头?!这一天,趁着早上的略微清凉。李辰、常林、常雪、常钰等一行人离开青城,向巫郡城的方向驰去。半路上到一个茶馆歇脚,正好是李辰和常雪姐弟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一转眼一年过去了,时间就像野马,跑的可真够快的啊。众人在树荫下喝茶,位置跟从前一样。茶馆的生意很好,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让店主人一时间忙不过来。“店家,你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啊。”李辰笑道。店主人笑着回答:“可不是嘛,说起来,还得多谢寿王殿下,他命令全郡种植起茶叶,还由官府负责收购,价钱给的公道,加工后卖出去的销量又极好,这么一来,种茶的、卖茶的、喝茶的人全都多起来,这茶叶的买卖自然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