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和赵雄信一直在外候着,见到李辰出来,两人连忙上前。“雄信,暗中看着周婉秋,让她务必好好的到晋王府。”李辰吩咐道。赵雄信应道:“是。”“王淮,你帮我找个人。”李辰又看向王淮,然后说了些要求。王淮听得有些迷糊,不理解李辰的用意,但他没有多问,照李辰的要求开始行动起来。接着,李辰返回寿王府。就要走到寿王府时,身后传来个声音:“这些兄台,请留步。”李辰停下来,扭头一看,就见到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过来,向李辰拱了拱手。“兄台,有劳了。”李辰打量着这人,衣着华丽,人才出众,当然,论帅气还是比不上自己,不过明显出自大户的人家。而此刻的李辰,穿的却普普通通,毕竟,他为了方便行事,自然不想引人注意的。看起来就是个英俊的无业游民。“公子,你有何事?”李辰也拱手地回礼道。年轻人笑笑:“兄台,敢问寿王府在哪里?可否指引带下路呢?当然,带路钱不会少了你的。”说完,年轻人掏出锭银子。李辰一阵无语。今天还真是老遇上古怪事儿了。周婉秋让李辰自个儿杀自个儿。如今又跑来个问路的,让李辰自己找自己?“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只找我问路?”李辰好奇地问。年轻人笑道:“街道上的行人虽多,可都是脚步匆匆,各有忙碌的情由,我不好打扰别人。只有兄台神情悠闲,步伐轻松,一看就是有闲暇的,还有,阁下面目俊朗,深得我的好感,我一见到兄台,就觉得说不定能交个朋友。”李辰有些好笑。狗屁的神情悠闲,步伐轻松,那是因为刚才与周婉秋大战一场,时间那么持久,很累的好不好。还好感?算了吧,一个男人,要你的好感干嘛?不过,倒是可以介绍给常林认识下。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而过,李辰自若地接过银子,笑道:“好说,好说。”于是,两人结伴的同行。“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李辰问道。年轻人回答:“鄙人姓韦,单名一个良。请问兄台的大名?”李辰道:“敝姓祖,名怀。”“祖姓?我记得前朝曾经出了位叫祖牧之的大将,他以少胜多,数千兵马大败金国三万骑兵,战功赫赫啊。可惜后来不幸的身死,祖兄这个姓很少见,应该跟他有些渊源吧。”韦良笑道。李辰不过是随口说了假名,没想到这家伙扯出前朝的名将来了,让人意外之余,也见识到了此人的见多识广了。而且,韦良的脚步沉稳,呼吸悠长,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可自己明明不认识他啊。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李辰心里暗暗的警惕,口上却道:“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祖牧之的名号,有机会要好好瞻仰下他的功勋,数千破金国的三万精骑,了不起!”李辰夸奖这个并不了解的祖牧之,是情理之中。因为金国最擅长骑兵,战力之强,远胜过中原,祖牧之却能够大败敌人的精锐,绝对是个名将。韦良却感慨道:“确实了不起,只可惜,这么一位难得将才,没有死在抵御外族的战斗中,却死在了改朝换代的内斗里,让人扼腕啊。对了,提起祖牧之,就要说到楚雄,当年的大燕眼看就要陆沉,这两员大将当时是大燕太子的左膀右臂,但现在,楚雄却成了大雍的侯爷。”“这样啊?”李辰是真的吃惊了,他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故事。毕竟过去了二三十年,岁月流转,早就物是人非了。说话间,李辰将韦良领带到了寿王府前。“韦公子,寿王府到了。”李辰说道。韦良打量起寿王府,外表可以用简陋来形容,而且位置偏僻,要不是挂着‘寿王府’的门匾,还真看不出是亲王府。韦良忽然笑出声来。“韦公子莫非觉得寿王府如此简陋,与堂堂亲王的地位不相符么?”李辰问道。韦良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起了一句古诗,很是应景。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李辰看了对方一眼,拱拱手:“那么,在下告辞。”韦良回了礼,看着李辰离开。然后韦良令仆从敲门,递上了拜帖。不久后。韦良的拜帖呈到李辰的手上,他已经悄然从后门进了府。拜帖上,一手俊逸的楷体书法飘逸纸上,显出书法的造诣不凡。李辰没想到的是,上面拜访的理由,竟然是受故人之托,但到底哪位的故人,却没有写明。不过,李辰很快看到了落款:云烈武!“韦良…云烈武!他就是安南国的皇子,云烈武!”李辰听说了这人的不凡,但根本没联想到云烈武。他确实联想不到,刚才那个看起来英俊文雅的青年,竟然是安南极擅用兵的皇子!“怪了!安南国的皇子,却说什么受故人之托要见我,什么故人?”李辰更加的好奇了,正犹豫见还是不见。这时,王淮忽然道:“殿下,奴才想起了些事,以前,奴才听娘娘提过祖牧之将军。娘娘那时候还感慨,说祖将军最后壮烈战死在凉州,尸体被安南国带走,埋葬在了安南国。刚才听到祖牧之这个名字,奴才就感到熟悉了。”李辰一听笑了:“这么说来,云烈武其实已经认出了我,才找我带路的。还有,这人是话里有话啊,他有意提祖牧之,是告诉我,这个故人,就是大燕的人。王淮,你请他进来。”“是。”王淮立刻出去。很快。云烈武来到大厅。李辰起身笑道:“韦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云烈武也丝毫不意外,笑道:“原来早就见过寿王了,寿王殿下有礼!”李辰将手一引,请他落座:“咱们都是皇子的身份,无须殿下、王爷的相互称呼,太客气了些。干脆直接直呼姓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