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很可能是儿子,那他将来就会当太子,当皇帝的。”“嗯,你放心好了。尽管歇息好身子,这个孩子要在提前预产期十七天催生,对你是个不小的考验,你一定要坚持过去。”男子沉声道。魏庶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要皇子妃,做皇后,绝不能现在有事。”“你何必这么急切,做事本不该那么上头的。”那男子道。魏庶妃脸色沉了下去,冷冷地道:“我觉得没错,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这就是我该得到的。”“我不是说你不能这么做,而是不用这么急,树敌太多,做得太出格,恐怕会被人盯上瞧见马脚。”那男人说道。魏庶妃冷哼一声:“我自有分寸!”“天晚了,我也得赶紧走,免得被人看到。”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悄然从堂后消失。之只剩下魏庶妃一个人还在那里。要做母亲的女人,脸上往往都显出柔和的光辉。唯有魏庶妃,却是咬牙切齿,满脸都是狠毒的神色。她轻轻抚摸肚里的胎儿,发出阴狠的笑声:“乖儿子,你很快就要生出来了,你会成为太子,将来更要做大雍的皇帝,哈哈哈…”……吴思思回到的寝居,就一直坐在屋里发呆。怎么找到和魏庶妃私通男子的线索,并不是容易的事。“府上戒备森严,除了亲卫,太医院的人,就只可能是假太监了?”“再没有其他的可能!”吴思思正在思考的时候,绿珠禀报:“小姐,老爷来看你了。”吴思思起身,一出门就见到吴康伯走进来。“父亲,你什么时候来的?”见到亲人,吴思思露出了笑脸。吴康伯笑道:“二皇子召见的,是在商量三司会审。”“那位大学士杨士奇的孙子之死?据说还牵扯到济王殿下,因此百官们都要求三司会审,是审出来了吗?”吴思思一边引吴康伯到厅堂,一边好奇问道。吴康伯坐下才说道:“今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提审周怀先,周怀先对杀杨怀的罪状认了下来,这个案子基本上水落石出。不过这个周怀先,又揭发济王的其他罪行,叫人看了触目惊心啊,济王私下招兵买马,超出了大雍规制的三倍军队。这让人震惊不已啊。”“既然涉及到济王,光凭周怀先的口供是万万不够的,因此二皇子召见我,想个办法。”吴思思没想到还有骇人的内情,她惊讶地道:“如果这样的话,济王这次麻烦大了。”吴康伯点点头:“是啊,济王已经身陷泥泞,无法脱身了。二皇子明天准备早朝上问责济王,而且所有的皇子都要在场。”皇子也要参加?这么说,寿王要进宫了。只是,自己没办法去看看他的。哎,我这是怎么了,今天刚跟寿王见了面,怎么又想见他了?吴思思忙摇摇头,似乎想把脑袋里的想法给晃掉。吴康伯见有些奇怪:“女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没有,只是昨夜睡得不好,没事儿的。”吴思思连忙地掩饰。吴康伯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害怕了,子嗣这种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爹,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您不必为我担忧。”吴思思笑笑,她确实想通了,自己没有问题,坦然地面对。吴康伯点点头道:“那就好,看到你气色不错,我也放心了,回家也能让你母亲宽心了。”说完,吴康伯站起来道:“我也不能久留,坐个片刻就好,免得落人口舌,我先走了。”“您慢走。”吴思思将父亲送出后院,一直看着吴康伯远去,才回到屋里。而李辰刚回寿王府,就收到了二皇子命皇子们明日早朝的消息。“看来,二皇子要对济王动手了,明天又是一场好戏。”李辰笑道。常林也笑着说道:“如今最担惊受怕的,就是济王本人吧,他还想着杀周怀先吗?”“那还用说?周怀先一天不死,他就一天睡不安稳觉。”常雪道。李辰点了点头:“话是这样,不过周怀先就算现在死了,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二皇子已经派人到禹州调查证据,一旦有了真凭实据,济王同样无法脱身。不过周怀先是济王的眼中刺,杀是肯定要杀,之所以一直没动手,主要是没有机会。”“周怀先关在刑部大牢,是看守的重中之重,想杀周怀先,难啊。”常林仔细想了下,换成自己,也找不好办法杀周怀先。常林忍不住问:“姐夫,如果你是济王,会怎么去杀周怀先?”“我?虽说杀周怀先不容易,可办法总是有的。”这倒不是李辰盲目自信。而是只要做好事前的准备,并非没有好办法。因为没千日防贼的道理,有些事防不胜防。“那是不是该提醒下刑部?”常林问。李辰摇摇头,笑道:“我不是说了么,周怀先已经发挥出他的所有价值,不论生死斗影响不到局面了。我们只管看戏。对了,现在宋自廉居家养病,都察院是史明远实际的做主。我们该选下一个目标了。”“姐夫,听你的,你说选哪个?”常林摩拳擦掌地道。李辰说出想好的名字:“大理寺。”……用完晚膳,李辰一个人在房间里,王淮求见。“殿下,巫郡传来书信。”王淮恭敬地递上来。一叠厚厚的书信放在书案上,来自不同的人写的。在京城差不多一个多月,李辰心里一直挂念着巫郡,毕竟,巫郡才是自己的根据地,在那里他就是土皇帝般,亲眼看着地盘上的一切迅猛发展。现在到了京城,必须时刻地装模作样,在人前装的小心谨慎,暗地里还要开动脑筋地算计,劳心又费力啊。王淮把油灯挪近了些,然后站在旁边候着。李辰先看的是程征的信。信中,程征详细讲述了巫郡如今的政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