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她都知道,可心中还是难受,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李宴辞侧身,轻哄道:“阿愿……”
苏愿却依旧垂着头,不肯开口。
李宴辞弯下腰,偏着头,与她对视,声音低喃,却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唤道:“阿愿。”
听在苏愿耳中,心也软了,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她原本就不是生他的气,只是有些失落难过而已。
李宴辞见她笑了,松了口气,一把将人揽进怀中,低头在她的唇角落在一吻。
苏愿立马小声道:“殿下别闹。”虽是在王府之中,但到底是在外面。
李宴辞知道她脸皮薄,倒是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让她羞怯的举动。
“对了,我听荣安县主说,她好像在京中瞧见郑严了。”苏愿轻声说道,“蜀王是不是要有所动作了?”
郑严已经在京中消失了小半年了,郑南伯府对外只说郑严出去游学,可苏愿却是知道内情之人。
魏鸢若不是因着与郑家的婚事,时刻关注着,也不会清楚郑严的行踪。
苏愿如今与魏鸢的关系,说不上是朋友,但见面时也能好好地交谈上几句。
但从魏鸢的言谈之中,苏愿知道,魏鸢还不知道郑严的身世,而且也不曾放弃与郑严的婚约。
郑南伯府如今也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赵王很可能是未来的天子,那么魏家就要出两位皇后,家族鼎盛至极,没道理得罪。
但郑严的身世又不能宣扬出去,郑南伯的立场其实也很是为难,正好郑严也不想娶魏鸢,又要去往蜀地,便扯出了个去游学的幌子,将此事能拖一时是一时。
“嗯。”李宴辞意味深长的开口,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苏愿眼睛微动,浅浅一笑,看着他道:“看来殿下早就知道了。”
李宴辞并未否认,只笑着说道:“阿愿如此聪慧,看来为夫往后可万不能有把柄被阿愿抓住。”
苏愿闻言,轻笑一声,故作恼意,伸手抓住李宴辞的胳膊,娇斥道:“殿下可是有什么把柄吗?”
李宴辞见她这般,揽了她的腰,笑吟吟,低头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不告诉你。”
苏愿嗔怒似的白了他一眼,但脸颊却染上了霞色。
“这段时日,若是母妃不召你入宫,便留在府中。”李宴辞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
他正色看着苏愿,眼神温和,微微一笑,“走吧。”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苏愿并不觉得冷,但李宴辞显然不想她受了风寒,两人回了屋中。
没一会儿,下人便摆了膳食,一道用膳后,苏愿坐在软榻上看书,李宴辞也没有像往日一般去书房,也拿了一本书,就坐在苏愿的对面。
临睡前,下人又送了安神汤。
李宴辞直接端了起来,拿起汤匙舀了汤水送到苏愿的唇边,苏愿下意识地张嘴喝了,没注意到两人之间这般亲密的动作。
而李宴辞见她垂着眸子,乖巧的模样,唇角还有一抹汤渍,他握着汤匙,送到自己口中,就这样,明明有两碗安神汤,可两人却喝一碗,你一口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