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听到这里,忙是道:“你与县主无冤无仇,难道我们家惜月,与县主就有什么怨仇吗?”
“她们从前甚至都没如何见过面,我们母女有什么理由,折腾这么大一出,来与县主为敌?”
她自觉夫君与沈相说的事情,是私下说的,断然是不可能闹得天下皆知的。
没有动机,自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却不想魏舒开口道:“你们以为你们一直不曾告诉我你们这样做的理由,我就当真是半点都不知道吗?”
“你女儿在书房里头,藏了许多相爷的画像,虽然她的画技实在是一般,但还是能勉强认出来是谁。”
这话叫王瑾睿没认出,又笑了出来。
魏舒接着道:“我先前也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身份,可今日瞧见了相爷,我才明白过来。”
魏舒如此一说,林家母女的脸色已是开始浮白。
朝阳郡主更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蠢女儿一眼,既然将魏舒这样的外人,带到自己的书房,那为什么不将里头不该被人瞧见的东西,都先收拾出来?
魏舒:“我刚入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了相爷和县主的婚事,林家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必我说得更明白吧?”
众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言谈之间不乏嘲讽和讥笑。
想做这个首辅夫人的,整个京城不知凡几,所谓权力是最好的药,哪怕沈砚书没有如此出众的气度与外貌,单单对方的身份也会叫贵女们心动。
便是那些想除掉了容枝枝,给自己的女儿铺路的世家,都不是没有。
可是如林家这样,被放在台面上笑话的,到底还是少数。
姬纾看向朝阳郡主:“朝阳,你们今日摆这一出鸿门宴,果真就是如此目的吗?”
朝阳郡主连忙道:“姑母,旁人不相信我,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吗?惜月虽然没那么出众,但从小就十分守规矩。”
“她如何可能,做出魏舒说的那些事情?那些所谓的画像,说不定也是……”
魏舒打断道:“你想说,说不定也是我未雨绸缪,事先放在你女儿书房的是吗?”
“可惜了,这一回你糊弄不了众人了,今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相爷生做什么模样。”
“我可是没有凭空想象的本事!”
朝阳郡主立刻道:“我也没说就是你!
惜月的书房,也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用,她还有几个庶姐也会出入其中。”
“你们也知道,妾室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教出来的女儿能有什么好东西?”
“想来就是那些不成器的,做出了这等下作事,连累了惜月罢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脸色也微微变了,知晓朝阳郡主这是想牺牲几个她原本就很讨厌的庶女,好让她女儿脱身。
而人群中,出来参与诗会的几名林家庶女,都白了脸。
纷纷跪下道:“母亲,没有的事,我从来未曾做过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母亲,我也没有!
我小娘身子总是不好,我平日里也没出过门,我也不知道相爷长什么样子啊。”
“母亲明鉴,十一妹素来不喜欢我,不准我进出她的院子,我怎会去她的书房?”
朝阳郡主黑着脸瞧着她们:“你们都反了天不成?到了这等时候,竟然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