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钊还想说什么,但容枝枝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仆人们将容钊半推半送了出去。
容钊:“枝枝你听我解释啊,误会啊,这真的都是误会……”
容枝枝自是懒得去听的。
王瑾睿竟也没急着离开,而是等容钊走远了之后。
好整以暇地问容枝枝:“如果他今日,的确是来好好道歉的,而不是整这一出扑棱蛾子,县主你是真的会原谅他吗?”
容枝枝倒是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只吃到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竟然如此之敏锐。
王瑾睿扬眉:“县主该不会不与小爷说真话吧?”
容枝枝笑了:“当然不会!
我最厌恶背刺了!
方才故意那样说,不过就是想叫我的这位叔祖父,心里更加难受罢了!”
人最难过的从来就不是得不到好结果,而是知道自己如果选了另外一条路,才会有想要的结果。
想来容钊回去之后,怕是肠子都悔青了,日日翻来覆去的难受吧!
王瑾睿乐了,抚掌道:“妙!
看来县主也算是相信小爷,才会说真话了!”
容枝枝:“王公子今日仗义执言,我若是还防备公子,岂不是显得薄情寡义?”
王瑾睿眼底也有了笑:“啧……京城虚伪的人不少,倒是难得瞧见县主这样的……”
自个儿帮了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回以真诚。
容枝枝笑笑:“王公子过誉了,今日之事……”
王瑾睿不待容枝枝说完,便先说了一句:“好了,不用谢小爷,行侠仗义是小爷的天命!”
“小爷不过就是看不惯有的人假作道歉,实则恶心人罢了!”
身为世家子弟,他什么阴私没了解过?容钊撅起屁股,他连对方是想放屁还是窜稀,都一清二楚。
“下回他若是再来,你尽管遣人去王家叫小爷过来,小爷再来给你整他!”
“反正我这一天天,闲着也是闲着,醒着也是醒着,也没什么正经事儿!”
话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白祁,走了!”
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他的小厮也很快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们出去之后。
玉嬷嬷笑着对容枝枝道:“姑娘,从前总是听说这王家小公子,是如何的不成器,今日瞧着,倒还是个极有意思的人。”
这人世人眼里的纨绔蠢货,竟是连前情都不知晓,便能猜出容钊的心思。
说话行事还这般有趣,怕是京城世家子弟里头独一份的了。
旁的世家子弟,若是在外头这样惹是生非,还动不动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拿出来,与人拼一拼,怕是早就被家里打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