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天,回到侯府,七公主连喝了好几杯茶。
“这个崔鲁还真能忍,本公主那样闹,他都没有露面,也没有派人制止。”
李七安笑了笑,“这才一天,怎么叫能忍?”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要天天去闹?”七公主道。
“七公主不必天天出面,让下面的人去闹就行了,而且要变着花样闹,总之要闹得他们崔府不得安宁,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就算崔国舅能忍,崔家其他人也能忍吗?”李七安笑着道。
“李七安,本公主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好毒,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怕你的。”七公主道。
李七安脸一黑,“七公主,我这可是在帮你出气,有你这么说帮自己的人吗?”
七公主嘿嘿笑道,“本公主这是在夸你,你越毒本公主才越喜欢嘛。”
说出口后,她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有点不对。
李七安有些无语道,“我可承受不了七公主的夸奖,七公主先好好休息下吧,等饭菜好了再喊你。”
李七安走后,七公主歪着脑袋,难道这家伙没听出来刚才的话有些不对。
不管了,本公主又没有说错,对付敌人她是越毒越喜欢嘛。
“侯爷!”
曾兴来到李七安跟前。
“崔家调查得怎么样呢?”李七安道。
“崔家这些年来,在各地都敛了不少财,财富恐怕难以统计。”曾兴道,“不知道侯爷还记得范同吗?”
“我当然还记得范同,怎么,他跟崔家有什么关系不成?”李七安道。
“范同就是通过崔家当上的知府,算是崔氏的门生,像他这样的人,在各地为官的不少,他们不止是在为自己敛财,也是在为崔家敛财。”曾兴道。
“难怪当初范同明明可以判斩的,却只被流放了,原来是有这层关系。”李七安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一个范同就能敛那么多财,这崔氏又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门生,这一层层剥削的还不都是穷苦百姓,这崔氏枉出过一位大儒!”
“侯爷,单凭七公主那么闹,恐怕难以真正打击到崔家,崔国舅在朝中经营多年,并非泛泛之辈。”曾兴道。
李七安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国舅爷确实非泛泛之辈,所以,必须双管齐下,你去替我找一个人来京城,他能帮忙对付崔家!”
……
一连几天,崔府的人都是从后门出进。
府中人人气愤不已,但又不敢说什么。
崔健却是有些忍不住了,“父亲,您说七公主闹够了自然会觉得无趣,但几天了,她还没有闹够。”
“她再怎么闹,好歹也给我们留了一个后门。”崔国舅道。
“她这是故意的,就是让所有人看我们崔家的笑话!”崔健把茶盏一摔,“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我们崔家,说我们崔家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那么怕七公主的。”
“亏心事?”崔国舅摇了摇头,“果然这下一步就是败坏我崔家的名声。”
“既然父亲料到了,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败坏我崔家的名声吗?”崔健道。
崔国舅淡淡饮了口茶,“为父不是说过吗?小不忍则乱大谋,崔家的名声,岂是让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说败坏就能败坏的。”
崔健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父亲那样子,又咽了回去。
不行,父亲受得了,他可受不了。
他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