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二见雨凡如此问,面色一怔,似有什么隐情,雨凡也不着急,他知道,这小二既然放自己几人进来,那就一定会告诉自己原因。果然,小二只犹豫了片刻,便是看着雨凡,“这镇上有人得了怪病,所以,在日落之后,出门是不安全的。”“怪病?什么怪病?”小二的话解释了雨凡心中的困惑,同时也勾起了雨凡的好奇心。“我不知道,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只要记得,日落之后,别在外面闲逛,应该可以无恙。”小二这番话,说得也是有些稀里糊涂,雨凡正要细问,但小二却转身离开了。“雨大哥,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怪病,还日落时候出门不安全?”小雪满嘴包的都是面,还不忘记关心这身外事。“不清楚,不过听他意思,应该是某种惧光的传染病,若不然,他也不会说日落后出门不安全。”小二虽然没有说清楚,但雨凡从他的话中也分析出了一些线索。“哦,那你帮忙治治呗,你不是医生嘛。”在楼兰,小雪已经见识过了雨凡的医术,在她心中,雨凡虽然年轻,但医术上却有着不浅的造诣。雨凡点了点头,在他想来,如果这病自己能治,那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自己这一世为医,总不能见死不救。然而,就在此时,从旁边却传来了嗤笑声。“帮忙治治?好大的口气啊!”“就是,连什么病都没搞清楚,就敢说帮忙治!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不懂什么叫谦虚了。”“行了,都别说了,别人不过随口一说,你们还当真了?没听小二说,他是从大漠中来的吗?外来人怎么会知道这镇上的事儿,不知者不为过,说些大话,吹些牛皮,你们也不用这么针对人家。”“嗯,你说的对,是我们太较真儿了,可能是在镇上待久了,神经有些太紧张了,一听说有人要治病,就有些神经质了,哥几个,也别见怪哈。”“我们当然不会见怪,岂止是你,就连我们自己,又有谁敢说自己心中没有一丝麻木?”“哎,算了,来来,喝酒喝酒!”从头到尾,雨凡都是沉心静听,没有反驳一句话,而小雪在这个过程中,也被雨凡示意不要吭声,硬是按捺了下来,不然,以这小丫头的性格,肯定免不了一番争吵。不过,在这几个人结束议论后,雨凡却端起桌上酒杯,起身,来到他们桌旁。“几位老大哥,介意我坐在这儿吗?”那几人显然是没想到雨凡被他们一顿鄙视后,还敢主动跑上前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此时雨凡主动过来,倒又显得有些尴尬了。于是,这几人看了一眼雨凡,没人出声反对,皆是自顾自将杯中酒一干而尽。饮罢,又是一声声叹息。雨凡却是伸手,为这几人斟满,“来来来,几位老哥,小弟敬你们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个人倒是没想到雨凡这么干脆,一阵面面相觑后,也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你也别怪刚才哥几个说话不中听,我们这也是在镇上待久了,知道的自然也多一些,你们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了解的不深,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呵呵,老哥说的是,刚才我朋友的确是言语有些唐突了,就是不知道,这小镇究竟是怎么了?什么怪病居然能让全镇上下,闭门不出,人心惶惶?”雨凡态度谦和,这几人对他的印象不由得又改观了几分。“这个嘛”一被问及怪病实际情况,这人面现犹豫之色。“老哥直管说,小弟不才,也算是医道门人,应该能听得明白。”这人盯着雨凡看了一眼,仿佛到了此时,他才第一次把雨凡是医生这个信息当真,而小雪刚才所说,他根本就是当个笑话来听的。“你真的是医生?”雨凡点了点头,“嗯,学的几歧黄之术,寻常个头疼脑热也都治个十之八九。”“歧黄之术?你还是个中医?”这人显然没料到,雨凡这么年轻,居然还是个中医,不过,他在确认雨凡不像是在说谎时,便再次开口。“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怪病吧,没人叫得出名字。”“那这病有何症状,不如说来听听。”“嗯,怎么说呢,我见过的病人当中,他们的皮肤上会出现一种暗斑,大小不一,遍布全身,而这些暗斑的多少也跟患病的严重程度有些关联。另外,得此病者,皆惧阳光,所以,在日落之后,他们才会出来行走,而正是这个时间,正常人在外却是不安全,一个不留神,被传染上,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从这人的描述中,雨凡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他还是有疑问,“那这镇上没有医生吗?难道就没尝试治过?”“哎,怎么没有,一开始,那些患病之人还去镇上的诊所看过病,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后,便宣告失败了,这种病也从那个时候,渐渐成了镇上所有人心中的一块阴影,因为在本地,这是绝症。”雨凡心有所思,这怪病的奇特以及严重程度还在他的预料之上,但没有见到病人之前,一切还不好下结论。“那这传染一事,又是怎么说?难道与病人接触就会被传染上吗?”“这倒不是,要是接触就会被传染,那这镇上的人怕是早就死绝了。对了,你知道为何你们刚才要吃带肉的饭食,却没有吗?”雨凡一听,不由得一愣,是啊,他刚才还在想,这饭馆怎么会连肉食都没有,“为何?难道这家禽也感染了这怪病死绝了不成?”“你猜对了一半,这家禽确实是染上了病,但并没有死绝。这怪病说来也奇怪,如果是人染上,最后只能是死,但家禽染上,却只是患病,并不会死亡,但得了病的家禽,又有谁敢再吃?”雨凡点了点头,这一点解释得通,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