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有证据就不能给她定罪。
景肆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十秒,好像在思量话的真假,最后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块肉,“吃饭吧,我相信声声不会骗我的。”
阮声声如蒙大赦,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就是就是。”
*
晚饭后,她主动承担起刷碗的工作。景肆拿捏菜量特别准确,所以每次都没有剩菜。
洗洗刷刷,把每个盘子整齐地摆回碗架。
结束工作后,她把手套摘下从厨房绕出。却发现景肆不见了。
楼下没有,楼上他也不会去,能跑哪去?。
“景肆?”
她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看了眼擦黑的天色,不会走了吧?不能啊,西装外套还搭在沙发上呢。
忽地,一阵哗啦啦地水声闯入耳中。阮声声以为水管爆了,赶紧向声源跑去。
锁定水声是浴室发出来的,她猛地推开门。更大的水流声涌入耳中,但不是水管爆裂,而是浴缸上方的水龙头被人打开,正向下流淌着股股热水。
浴缸又大又圆,上面飘洒着五颜六色的花瓣。
刚才不见人影的景肆,此刻正坐在浴缸边缘,双腿交叠,把她拿回来的花一朵朵揪下撒进水中。
他好像和那些花有仇一般,每一下都快准狠。
看见她来,景肆指着浴缸,“你的花瓣浴,过来试下水温。”
阮声声双手抱在一块放在下巴处,变成星星眼,“景肆你真贴心。”
说着,她迈着小碎步向走向浴缸。
“有你这样的助理真是前……啊!”
“噗通——!”
在她只差两步就到浴缸边时,脚下不知踩了什么液体,滑滑的,导致她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过去。
尴尬的是,景肆就在她前方。他下意识想扶助自已,结果被她连带着一起摔进蓄满水的浴缸。
阮声声只感觉全身被暖意包裹,还呛了两口水,最后被人大力举了起来。
“咳咳咳…景肆你没,事吧。”她被呛得说不出话,勉强吐出几个字。
她整个人压在景肆身上,双手杵在他的胸膛。景肆两手撑着她的肩膀,让她不会呛到水。
两人都湿乎乎的,景肆脸上挂着水珠,头发也失去支撑搭在额间,人好像有点懵,没反应过来自已怎么突然到水里了。
他眨了眨眼,把睫毛上的水汽眨掉。目光扫到同样狼狈的阮声声后,鼻腔一热,一股鲜红流出在水中荡漾开来。
“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刚才磕到鼻子了?”
阮声声惊呼一声,想起来给景肆拿毛巾,却被他按住。
“别动,让我缓缓。”
他嗓音有些哑,像是在极力压制。
阮声声以为他被摔懵了,趴在那一动不敢动。
女孩长发沾湿垂直两侧,真丝的家居服因为打湿裹在身上,把玲珑身材显露无疑。一双染上水雾的眸子眼巴巴地瞧着他,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