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声声:……
这是什么面子文学。
她没办法了,拽了拽景肆的袖子,这是无声的询问。
景肆侧头,轻吐两个字,“随便。”
看着面前两道灼热的目光,好像她不答应就要把她吃了。点点头,“好吧,麻烦二位大哥了。”
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等兄弟俩的马车被牵来,阮声声眼睛都瞪大几分。
请问这个金灿灿的南瓜马车是哪来的,确定是这对得靠卖羊才能上学的兄弟俩的?
他们几个进去,里面空间很大。甚至还能放下个软榻。阮声声和景肆坐在长条椅上,兄弟俩坐在他们对面。
车上还有车夫,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挑开车帘探头进来,“坐稳了,老夫可驾马咯。”
张小海点头同意,示意可以出发。
车轱辘缓缓滚动,马车摇摇晃晃地向玄天宗方向行进。
景肆抱臂靠在车厢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可能是昨天没睡好。阮声声不敢惹他,从乾坤袋把话本子拿出来。昨天才看几页就睡着了,果然看书是对每一个学渣的催眠。
她翻动书页想找到昨天看到的那页,突然觉得手里的书有一点奇怪。打量半响,发现书的右下角有些泛黄,像是被火熏了。
阮声声:……
是她昨天不小心把书烤了?
张小海看清阮声声拿出的书,他惊呼一声,“老妹儿居然看这本书!”
阮声声:“…这书这怎么了?”
难不成带颜色?
张小海一拍大腿,“这书啊,我也看过,讲的是只小妖怪遭受坏人折磨数十年,被一个善良的女孩解救,可惜最后…”
"还是我自已看吧。
"阮声声将其打断,都让他说了自已还看个什么劲。
张小海在嘴巴上划拉一下,表示自已不吱声。
车内重新安静下来,阮声声没骨头似的靠在车厢安心看书。
景肆安静地待在旁边,他的左臂与阮声声的右臂紧紧靠着。阮声声穿得单薄,觉得靠着景肆的手臂有些发凉,便向左侧挪了挪中间控出两个手指的距离。
景肆感觉手臂上的温度消失,脸上写着小小的“不开心”。也向左侧挪了挪,把空出的位置重新合上。
阮声声感受到熟悉的冷意,纳闷地看了眼两人中间毫无缝隙地胳膊,也没在意,又向旁边挪动。
可不过一会,冷意又贴了上来。
阮声声:……
她现在有八成的把握怀疑景肆是故意的。
最后向旁边一挪,要是景肆再贴过来,自已可要好好和他谈一谈。
可还没等景肆凑过来,她便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窜到景肆身上。
“蛇,有蛇!”阮声声下意识地环住景肆的脖子。将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两只绣花鞋一只踩在椅子上,一只踩在景肆腿上。
慌里慌张地,仿佛看到了吃人的怪物。刚才觉得手背被什么舔了一口,没想到是条蛇。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真蛇,但是听说过不少毒蛇咬死人的新闻。
与她正好相反,景肆在被抱住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就像不动如山的大树,任由阮声声这个猴子大胆地攀附。
那只被阮声声指控的小蛇,向外探着脑袋,时不时向外吐着蛇信。它小脑袋左右歪着,似乎不明白自已翻了什么错。
张小尔看着和手指一般粗细的小蛇,笑得前仰后合,“这么小的蛇你也害怕,胆子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