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辰,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见我油盐不进,岳思阳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第一,每天死的人多了,我都要去管吗?第二,她死的时候我也不会看到,这事跟我没关系,明白吗,请便。”的我话十分决绝,岳思阳绝望退了两步。“我、我知道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重话,可是当时我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不用跟我道歉,我还要感谢你呢。感谢你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我根本就不配跟你做朋友,所以,咱们就当没见过吧。”说完,我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她转身走了,哭着走的。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我有那么一秒心软过,想要将她叫住说我可以帮忙。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心软,不应该去帮这个忙。人与人之间,无论多好的关系,一但出现隔阂,那将永远都无法愈合。所以,不要去做无用功的事情。这样,对大家都好。莫明的,我心情有些烦躁起来。有点想喝酒,想了想就准备约秦老头去吃晚餐,顺便喝点。刚拿起电话还没拨出去呢,又有人走了进来。这一回,来的人到是让我有些意外。“杜警官!”没错,来人正是之前上门来调查董林海跳楼案件的杜楠。“不好意思苏先生,不请自来还望不要介意。我应该比你长几岁,叫我杜姐就行了。”她笑了笑,没有之前那股子冰冷傲气,这一笑还真是觉得格外的漂亮。“客气了,请坐。既然让你叫你一声杜姐,那你就叫我小苏就行了。”请她坐下后,我给倒了杯茶水。“行,小苏,你这里布置不错,这是要准备开业了吗?”她看看周围,跟我扯起了家常。我心里当然知道她肯定不是为了来跟我扯家常闲聊的,人家可是吃公家饭的哪会这么得空。“是啊,准备开业了,也不知道生意能不能好。”我谦虚一笑,跟着打哈哈。“哦,那开业记得通知我,到时候我有时间也来凑凑热闹。”她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我心里纳闷,我们才见第二次好吧,就这么主动热情了?事有异常必有妖,她肯定有事。“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杜姐啊,其实就是随意开个业就完事。”“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姐,我弟开业我怎么能不来呢,别人不得说我不懂事啊,呵呵。”“行,七天后开业,如果有时间就过来坐坐吧。”我也不想再这事上跟她打太极。“一定!哦,对了,弟弟,你真的精通风水方面的事情吗?”她看向我。我就说嘛,绝对有事,这就来了。而且,这杜楠还真是自来熟,这就直接叫我弟弟了。不过,她这么称呼一变,我还真觉得之间的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呢。这个,大概就是语言艺术的魅力吧。“精通谈不上,到是懂一些。”“那你对董林海的死怎么看?”果然,这就切入了正题。我心中暗道好险,幸好那天我没进工地到楼上去,否则留下脚印我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只有一张照片,信息量可不多。他是从多高掉下来的?”虽然我知道有多高,但还是得问,否则就有嫌疑了。“二十三楼,七十米左右。现在的具体信息我不能透露,这个弟弟你要理解。”她想了想答道。“七十米高摔下来,能把头摔转过来吗?”我问。“嗯,这个情况法医也发现了。所以这个不符合逻辑,因为颈椎已经扭断了。”“没错,他脸上保持着笑容,虽然笑容有些诡异。但却没有惊恐,这说明他要么是自愿跳的,要么就是被迷了心智的情况下跳下来的。”我又分析道。“你是说,是有外力将他推下楼的?”不愧是干刑侦的,一点就透。“我可没说一定就是外力推下来的,只不过有这种可能。”“实不相瞒,现场并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所以可以断定董林海是自己跳下来的。”终于,杜楠不再隐瞒说出心中判断。我却摇摇头,淡淡一笑。“怎么,你有不同看法?”杜楠瞬间来了兴趣,颇为玩味的看着我。瞬间,我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上当了。靠!居然有话钓我,失算了。哎!自己还是年轻啊!不过人家话都已经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杜姐,你有没有想过,在没有第二个人的情况下受害人也会被推下去呢?”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很明显她懵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从上到下来回扫视了我好几遍,仿佛想要将我看透一样。这眼神,搞得我都有点不自然了。“怎、怎么了?”“弟弟,那你跟姐姐说说,什么样的情况下没有第二个人受害人还能被人推下去呢?”她双肘放到桌子上,用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呼闪呼闪眨动着,一副萌萌的样子。“咳!那个,如果、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有没有可能不是人干的呢?”我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是人?!”她愣了愣,一脸不解的看向我问道:“你是说动物或者是什么机关布置吗?”看她眼前一亮,仿佛打开了新的思路的样子,我又也是一阵无语。“咳!那个,我说的是非人。”我很隐晦的说道。“非人?什么意思?”“就是邪祟!”我见她实在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便决定不再绕弯子了。“邪祟?就是那个……?”她听后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还缩了缩脖子。“呵呵,杜姐,我都是瞎说的,不要在意。”我呵呵一笑,瞬间缓解了一下冷场的气氛。哪知,她一改刚才害怕恐惧的表情,昂头挺胸,脸上又露出之前那冰冷高傲的表情。“谢谢你对本案件的分析,我现在代表陌城市刑侦局邀请您协助调查这起坠楼刑事案件。”说着,她伸出了那洁白的纤纤玉手。“……”我瞬间懵了,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