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双手揣在袖子里,看着苏禾开始走神。
他想到一句流传甚广的话,问世间情为何物,能让人脑子都飞跑,不顾自己生死,只愿心上人安然无恙。
“苏禾,就这么喜欢?”白简摸摸下巴,突然问道。
“嗯。”苏禾坦坦荡荡地点头。虽然白简问得没头没脑,但是她听懂了,也愿意坦诚相告。
“白公子,无论何时,你只管保他。我打小就知道如何逃跑最快,我有能力自保,你不必管我。”苏禾又道。
白简又有些走神了。
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走南闯北,看过的男女千千万,痴心真爱的也有不少。但是默契到能说出一样话的有情人,却甚是少见。
“你知道吗?”白简眨巴几下眼睛,慢慢地朝苏禾俯了过去。
“什么?”苏禾也朝他面前俯过去。
“他刚刚和我说……”白简朝屋里看了一眼,朝着苏禾的耳边凑近。
“白简你离她远一点,靠那么近做什么!”裴琰的声音从厢房里传了出来。
白简嘴角抽了抽,身子慢慢坐正,一脸古怪地说道:“我就说过吧,他就算瘫了,该吃醋的时候,那醋劲也能飞上天去。”
“嘴贫!你等我好了!”裴琰冷笑。
“就是,你等大人好了!”苏禾身子往摇椅上一靠,吱呀吱呀地晃起了椅子。
她心情真好呀。
方才小睡了一会儿,梦里面大人正给她折桃花。惊醒之后又听到大人和白简斗嘴,说明他现在精神不错。等大人好了,又是威猛神气的好汉!
“嘿嘿,大人又有力气吃醋了,了不起。”张酒陆站在小院门口,憨厚地笑。
这小院子里终于又有了笑声。
苏禾心情更好了!
……
一连两日。
每天都是艳阳高照。
苏禾照例会把裴琰推出去晒太阳,不过第一天让他去屋顶,只是向外面的人示威。这几日她让人在院子空地里铺上了吸热的石头,再让裴琰躺上去。
“一定要这样躺着吗?怎么感觉像在晒咸鱼。”裴琰手脚摊开,看着苏禾问道。
“当然,就这样晒。正面晒完,晒背面。”苏禾轻轻掀开他的衣衫,让阳光直接晒在他的皮肤上。
“王爷,太子来了。”张酒陆大步过来,身后跟着一身蟒袍的李慕憬。李慕憬甚少穿蟒袍,今日他不仅穿了,腰上还系了太子金印。
“你好些了?”李慕憬快步走进来,席地跪坐下来,皱着眉看着裴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