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蝉衣见林穆语气开始松动,连忙趁热打铁说道。
“老师,我怀疑当时那首诗根本就是路远所写,而不存在偷诗一事,一切也许都是误会。”
“误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云廷冤枉他不成,还是你觉得云廷不如他?”林穆冷哼一声道。
“你可不要忘记了,云廷那也是童生试地第二名,写出一首近乎传县的诗词来难道做不到吗,你为何要对他带有如此偏见?”林穆厉声质问道。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贾蝉衣连忙辩解到。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林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群学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老师,我说的只是一个可能,事实具体如何,还需要我们去查清楚。”贾蝉衣道。
“查,怎么查,手心手背都是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有勾结妖魔是清白的,可现在他已经叛出宗门了,难道你还想把云廷也感受到了吗。”
林穆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不让她再继续插下去。
损失一个路远已经让千夫所指,若是把孔云廷再逼出去,他们青云书院就什么也落不下。
图什么呢?
所以哪怕错怪了又如何?
难道他的委屈比师道尊严还要大吗?
“老师,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做事要光明磊落,儒道中人修炼的是浩然正气,更要光明正大,若是遇事不平,也要仗义直言,这不是您说的吗?”
“所以万一真是路远遭受到了委屈,我们一定要还他一个清白,这样他才能够重新回到书院。”
贾蝉衣接到他这一副和稀泥的态度,心中顿时开始着急起来。
然而林穆哪里听得进这些话。
路远那小畜生已经对书院离心离德,想要他回来,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让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路远而放弃孔云廷,他是绝不会做的。
孔云廷多么乖巧,每次都会带大把的东西来孝敬他,路远又给过他什么,从来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水果。
所以哪怕路远比他强一些又如何?
孔云廷猜猜他心中最得意的弟子。
路远以后能够成举人。
他难道就不能成举人吗,甚至进士及第也不是虚无缥缈。
若是二人当中,要选一个人去死的话,那他绝对选路远。
林穆越想越气,心中更是怒火万丈。
“好端端的给我惹出这些事情来,现在想去查怎么查,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自已的东西都一把火给烧了,就算查清楚又能够挽回他来吗?”
“我早就说过,若是在书院当中遇到事,要及时找师长评判,可他倒好,先是当着我的面把那首诗全部给撕了,然后又口出狂言,毫无半点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