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拍下了惊堂木,高声喝道:“带前宛州安抚使徐经!”
众人大讶,徐经不是不知去向了么,居然被大皇子殿下给抓回来了?
而看到凉州军们押来的那人,正是徐经无疑,宛州来的人都开始骂了,甚至有人还扔来了菜叶臭鸡蛋。
好在凉州军们将人护住,才没有让那些宛州民众无差别攻击。
文人们面面相觑,看来这位安抚使真是不得民心啊,这是做了多大的恶,才让人民这般对待?
他们哪里知道,赵叔当政之后,一直在给民众洗脑,大肆夸赞大皇子殿下,而贬损原来的两使,几乎任何制度政策都给推翻了,全部换了个遍。
而人民的生活也确实得到了改善,先不管是通商带动经济也好,或是凉州发展顺带的也罢,反正就是好起来了。
既然生活变好了,那肯定是因为以前的官把属于他们的都贪了,再加上赵叔一家添油加醋的各种贬损,人民自然是恨之入骨。
将徐经押到桌前跪下,李呈再拍惊堂木,喝道:“徐经,你可知罪?”
“回殿下,本官不知所犯何罪。”徐经还挺硬气。
李呈冷笑,道:“巧立名目,私吞凉州军饷,豢养私兵,公然谋反,你竟说你不知何罪?”
全场哗然,虽然听说宛州叛乱,但大家都只知道是大皇子攻打了宛州,是大皇子叛乱才是。
只不过人家是皇子,京城也没给出个具体说法,这事也就没闹起来。毕竟皇室自家的事情,只要不是公然谋反,也没有人太去关注。
但如今却听说宛州安抚使豢养私兵,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才是真正的谋反啊。
“本官并未豢养私兵!”徐经忙否认。
“哼,你说你未豢养私兵,那宛州山里三万军马从何而来?你千万别告诉本皇子那是朝廷的兵,本皇子从未听说过,也没有任何编制记载。”
“那……那是……”
徐经咬牙,犹豫再三,似乎豁出去了,高声道:“那就是朝廷的兵,是吴相命本官在宛州练兵!”
“什么?”
在场一片哗然,都惊呆了。
吴刚在京城一手遮天,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这事是秘密吗?
当然不是,西夏人都知道,宁国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吴刚养私兵意图谋反,这事普通人知道么?这还真不知道。
吴刚没有兵权,但却能调得动兵,似乎也没有再养私兵的必要。但若是养了,那代表什么呢,不言而喻啊。
这种事情公然说出来,怎会不惊掉人的下巴,这若是弄不好,可是难以收场的。
韩义等人都吓到了,李呈这厮打算干什么,是要挑起纷争不成?这不可能,李呈如今羽翼未丰,断不可能与京城为敌。
所以这应该是徐经自作主张,这个该死的家伙,不明白什么是能说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韩义看了一眼李呈,见李呈没有说话,更是认定心中所想。
想必李呈这个时候估计也慌了,这事就不能挑明,需要一个台阶。
韩义想了想,开口道:“真是一派胡言,吴相于京城可谓只手遮天,若要谋反,何需养私兵乎?徐大人信口雌黄,诬蔑吴相,该当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