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作为长辈不爱护小辈没有悲悯之心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出口成‘脏’,活该你女儿被掌嘴!那可是你家梁瑜瑄没大没小先辱骂了人家故去多年的母亲,人家母亲招她惹她了!你们大家将心比心地评评理,如果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能忍吗?既然没人管教她,那自然有人管教。我儿我孙替你管教女儿,你应该感恩才是,而不是在这里恩、将、仇、报。”
“我家瑄儿对你儿子,那可是一门心思呀,喜欢了这么多年,你儿子竟然教唆孙子一起把她推伤了,就为了这么一个A货。”
冯女士说一句难听话,林维荣就回敬好几句更狠的,甚至一改往日温雅形象,手呼扇着空气,作恶心状:
“切。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就你这样没教养的娘才养出没教养的女儿。
“还名媛呢,一口一个脏字,掰瞎了这个名媛聚会,回去把牙刷干净把思想洗干净再来。
“和你这样污染空气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恶心得想吐。
“搞笑得很唻,喜欢我那高富帅儿子的姑娘多了去了,如果我儿子都得有求必应照顾她们的感受,岂不比他经营公司还累千倍万倍,岂不成了花心大萝卜,还是说你们家族和你女儿待见海王?
“再说了,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紧急,我儿子有时间教唆我孙子去推人么,只能说明我孙儿发自内心的维护他珍爱的人,也说明你梁家女儿过分得我几岁的孙儿都看不下去了。
“我儿我孙都在保护我这闺女,说明什么?说明她深明大义、贤良淑德呀。
“是,我这闺女命苦,孤儿一个,丈夫故去了,她和我前儿媳长得像,这些都是事实,碍着谁了?
“我们就是稀罕她宝贝她,稀罕她坦荡磊落做她自己,稀罕她性子恬淡与世无争,稀罕她沧桑过后达观向前,稀罕她千帆过后坚忍独立,稀罕她深明大义贤良淑德。
“这人呐,品现于事,心藏于行,立在世上,不是靠什么身家背景说话,而是作为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所谓‘论’字,无非就是人言拿匕首,还恳请大家看在这丫头命苦的份上,口下留德。
“当然,谁要是以后,再人前人后嚼陆家人的舌根,休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维荣维荣——消消气消消气,不给魔鬼留余地哈……”
“谁是魔鬼?你说谁是魔鬼?”李新雅宽慰林维荣的话还没说完,冯夫人的质问声尖锐地响起。
李新雅讥诮地回怼:“还有谁?生气是魔鬼呗。你以为我说的是谁?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吗?真是的。”
她转向林维荣劝:“你也别这么大气性,因为某些人生气不值当,这么多年交情,我们还不了解你陆家吗?我们相信你说的这些。”
“谢谢你。”林维荣深呼吸,“孩子,我们走。”
夏琼依淡静地跟着起身。
“哎等等,”李新雅紧追不放,也跟着站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背后念叨,明人也不说暗话。你这闺女既是单身,又这么好,我是越看越喜欢,真的维荣,你看有没有可能介绍我家儿子认识认识。”
她之所以追着问,实在是这位陆夫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精明加心气高,能被她赞不绝口的姑娘,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她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林维荣心头一跳,不曾想给儿子招来了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