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神给了她明确且坚决的答案:我是绝对不会穿这玩意的。刘芳只是诡秘一笑,没说什么。看红狼穿好短裙黑丝,刚刚从刘芳那里建立起的诱惑力,瞬间给我干幻灭了。红狼穿的是黑丝吗?分明是黑毛裤呀!“你要违规?”红狼盯着我。“我们违的归不少,不在乎这一条。”我道。看得出红狼很是不爽,但他盯了我一阵之后,居然没有强迫我穿,只是冷又有抛出一句:“出事了只能怪你自己。”我因为没换装,就没有去护士那里找不自在。领任务的事,交给红狼和刘芳。今晚的任务很特殊,只有一个要素:护士长来查房的时候,不管采用什么措施,必须让病人保持安静。除非护士长要求和病人对话!我们回到307病房的时候,隔壁床的护工已经到了。是一个女的。她身材非常好,但眼神写满疲倦,已经没有了灵光。她坐在角落里,不敢和我们说话,也不敢看我们。因为病人和医护人员的身份,并不是固定不变的,随时都可能换过来。所以,我们也无法确定,眼前这个漂亮的女护工,原本是医院的护士,还是精神病人。我们多次试图和她交谈,但她根本就不敢说话。哪怕我们表明,我们是来救被困在这里的人的,她也不说话。从她燃不起一丝希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经默认逃不出这个世界,只能这样循环着护工的工作,争取自己不变成精神病人。今晚的精神病院,异常的安静。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也没有哪个房间传来半点声响。大家似乎都做好了迎接护士长的准备,控制好精神病人,不发出一点杂音。“那些神经病还挺听话。”红狼说道。这和现实中熟知的精神病院很不一样。精神病院的日常,静的人很静,可以几天几月不说话。吵的人却挺吵,不打镇静剂根本停不下来。至于高谈相对论和侏罗纪公园续集怎么拍的群体,那就多不胜数了。我们正感叹世界好安静,楼上忽然传来惊叫声。没什么犹豫,我们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只朝着门外冲。这次的叫声,不是从四楼传来的。我们寻着声音,一直往上跑。我跑在最前面。不是因为我快,而是我实在不想跟在他们后面。跟在他们后面,看刘芳吧,不合适。看红狼吧,不适。我一路噔噔噔往上跑,一直到上面没楼了这才停下来。声音是从右手边的房间传出来的。“这边。”听不到后面有回应。回头一看,红狼和刘芳根本就没跟来。是我跑太快了?喊了两声,没听到有回应。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太过惨烈,我只能先跑去看情况。看到门牌号,我愣住了。706号!这楼不是只有六层吗,我怎么跑第七层来了?之前我们就把六层楼都逛了一遍,我很确定,所有的房间,没有706这个房。而且,这里的门也和下面楼层的不一样。这里的门,是我们现实中医院住院病房的门,站在外面,不用跳起来,直接可以透过门上的窗看到里面的情况。刚刚惨叫声明明是从这里面传来的,但我抵达门口,看清门号的时候,里面的叫声突然就消失了。门一推就开,并没有上锁。我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这里看起来不像是住院病房,而像是一个手术室。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手术台上,热血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落,在底板上溅出一团盛开的血花。从手术台上血痕出现的位置看,我脑补出一个画面:一个人被绑在手术台上,有人锯掉了他的双腿。这场景,和六子当时的惨状何其相似。不同的是,那次消失的是医护人员,六子没有消失。而这次,这里面除了血,什么也没留下。想到那个自锯双腿的人,锯完后他就消失了,难道刚刚这个也是?但他分明是吼出了求救声的,如果是自己锯自己,他应该和之前那个一样,为自己要“升华”了而高兴,而不是这样鬼哭狼嚎。在里面找寻一番,没发现什么拥有的线索,我只能退出来,去挨个查看其他房间。这一层楼,好像确实用来做手术的。从仪器配备来看,应该是做不同类型的手术。当然,我不是学医的,具体哪里做什么手术,这我就看不明白了。我将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看到规则中说的777号房间。查看的时候心思全在房间里面,现在查看完了,没什么收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接近着,一个恐怖念头油然而生。这里没有病人,也没有医护人员,别不是我成了第一个吧?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吓自己,比人吓人都恐怖。我心中的恐怖念头刚刚才冒出来,额头上就分泌出了汗珠。越想越害怕,我急忙跑步离开。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着我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后面,好似有很多的东西追着我。回头看,回应我的,只有一闪一闪的灯光,和最远处黑乎乎的角落。跑到楼梯口,看到通往六楼的楼梯还在,我略微松了一口气,往下狂奔。一直跑到六楼,我心中这才有了一种踏实感。明明这个地方也充斥着未知的危险,但我感觉,这里很安全。总比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七楼给人的安全感强多了。还没喘几口气,左手边的走廊中,传来阵阵电锯的隆隆声。我闻声看去,画中的一幕出现了。红狼在狂命朝着我奔来。他的后面,一个看不清面孔,挥舞着电锯在狂追!作为电锯杀人狂系列的狂热爱好者的我,看到这一幕,心中又紧张,又莫名觉得兴奋。眨眼间,红狼就跑到了我身边。他跑到我身后,不跑了,气喘吁吁指着我,大声道:“我好歹穿了,他连穿都没穿,怎么着也得先锯他吧。”手拿电锯的人,真就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手举着电锯,盯着我的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