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宗以驯养妖兽闻名,门下弟子的修为并不很高,家主吴明在一干宗门首脑之间不过中等之资。
比起修行,他更善于经营,各宗门有半数以上的妖兽都由平阳宗提供。
若仅如此,平阳宗也不能进入二品宗门之列,幸好他们有一位化神老祖坐镇,才让平阳宗在二品宗门之中挂上名号。
吴家老祖与别的化神修士一般深居简出,听闻他常年驻守吴家祖地,潜心修炼,不理俗务。
江月白从未见过这位吴家老祖,他的年纪太轻,便是在一干元婴修士当中,也是最小的那个。
“你手下一共来了多少人?”陆真真问。
江月白见她似有疑虑,不答反问,“你在担心我?”
陆真真毫不客气,“是,担心,非常担心。”
江月白目色一顿,像是想笑,又有几分无奈,“真的?”
陆真真的口气爽快得出人意料,让他有种被人敷衍的感觉。
“自信些,”陆真真笑了笑,语调柔和下来,“我看上的人不该这么患得患失。”
江月白眸光沉凝,他望着陆真真,慢慢开口,“今天的次数还没用。”
陆真真愣了愣,又听对方唏嘘道:“我们已经许久未见。”
陆真真默然无语。
许久未见……许久未见你个头!
才几日的功夫,在修真者漫长的一生中如同弹指之间。
这到底有什么好唏嘘的!
“你与儿子也许久未见了。”她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摸了摸手上的如意戒。
三花正躺在地板上玩脚丫,突然被他娘亲一把抓出,还未反应过来,就与他爹怼了个脸对脸。
“儿子,去亲亲你爹。”陆真真举着他,柔声说道。
三花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听到娘亲吩咐,想也不想就凑了上去。
“吧唧”一声,三花亲在了他爹额头上。
他第一次看他爹亲娘亲,就是亲的额头。
小猪亲得太狠,连嘴带鼻头一起撞在坚硬的额头上,他猛地往后一缩,捂住鼻子。
陆真真看向江月白的前额,“噗”地一声笑了。
江月白的前额正中印着一个湿湿的口水印子——或许不只是口水。
陆真真摸摸儿子的鼻头,嗯,还好,没流鼻涕。
“陆真真。”江月白语声轻幽,目光危险。
陆真真果断把三花塞进江月白手中,满脸写着与我无关。
江月白简直要被她气笑。
他按住儿子的后脑勺,将他捂进怀中,然后一口咬在陆真真唇上。
这一下是真咬。
他咬住陆真真唇上的软肉,牙齿微微用力,在陆真真变色之前及时松开,又轻轻舔了下,像是某种野兽进餐之前的仪式。
三花被他爹整个按在怀里,捂得死死的,差点喘不过气。
待他挣扎着从江月白的臂弯中钻出脑袋,就听他爹低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