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看看辛夷千娇百媚的脸,觉得陆真真这话很有几分道理。
“你走吧。”陆真真别开视线,似是不忍见到美人受此折磨。
教徒浮起一丝得意的狞笑,他粗鲁地推了美人一把,“你走前面。”
美人怯生生回头,“脚疼。”
“我管你哪儿疼,快走!”教徒挥刀呼喝。
美人幽幽叹了口气。
下一刻,情势突变。
一只莹白纤秀的手穿过教徒的胸膛。
教徒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紧缩。
他低头看向自已胸口,只见美人手中握着一只鲜红跳动的心脏,从他胸前一点点抽出。
“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死了干净。”
美人朱唇轻启,眸中带了一丝轻蔑。
辛夷五指轻轻一捏,那颗心脏在她手中迸出滚烫的热血,化为一滩烂肉。
教徒张大双眼,木头一般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腥红的血水滴在辛夷脚边,她抽出一方绣帕,擦去指间污痕。
她将自已收拾干净,走向陆真真,嗔道:“陆道友好狠的心,竟然见死不救。”
陆真真轻笑,“我怕扰了辛道友的兴致。”
辛夷抚了抚秀发,“许久不见,陆道友风采依旧,不知你们准备去哪儿?”
陆真真看向正往她身后走来的屈靖,“我们在城中追拿幽冥教教徒,二位此番来到临渊城,可是因我师叔之故?”
“正是。”屈靖接话,“魔尊让我们去城外找魔修打探消息。”
辛夷含笑看了丈夫一眼,“这种事情你们仙修不便出面,只能我们去。”
仙道魔道虽然相安无事,但此时正值非常时期,还是魔修与魔修打交道最为稳当。
辛夷与陆真真依依惜别,“等我忙完回来,再找陆道友叙旧。”
事实证明,人多好办事。
经过一干修士的同心协力,临渊城及其方圆百里都被查探了一通。
城外两个魔修小门派还主动提供了线索。
“一年以前,蜉蝣馆想找他们买地,他们没有答允。”屈靖向江月白复命,“蜉蝣馆当时的说法是想在城外建一处别馆,这两个门派所在的地方一个通往无瑕山,一个连接南北要道,正好可以为来往的路人提供歇脚之处。”
朱万树展开地图,“如果在这两处设下法阵,与城内湖底的法阵相连,比我们在城中发现的另两处法阵威力更大。”
“那两个门派为何没有答应?”江月白问。
屈靖叹息地笑了下,“这两家本是姻亲,其中一门的弟子与蜉蝣馆的侍者发生过冲突,两家对此耿耿于怀。”
魔修的性子大多偏激,喜欢与厌恶往往在一念之间,蜉蝣馆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一件微不足道的口角之事,竟让他们白白丢了一桩好处。
“或许这就是天意。”朱万树感慨。
江月白朝屈靖身后望去,“辛夷没跟你一道回来?”
屈靖面上掠过一丝无奈,“她办完事就去找陆道友,说是要帮他们在城中搜查幽冥教余党。”
“她会这么好心?”江月白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