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恶劣之行径。
别说大梁立国以来闻所未闻。
就算是放眼三国,放眼历朝历代,亦是凤毛麟角,堪称骇人听闻。
面对温彦拿出来的如山铁证,她即便有心袒护,也没有办法为萧至道开脱。
以至于连带着她这个皇帝,都成了笑话。
那些早就不满她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的姬姓宗室,更是以此事为攻歼她的借口。
尤其是那几位有太祖血脉的堂叔,更是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差没有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她让出皇位了。
一面要上心国中的天灾人祸,一边要应对边境之上与北魏南齐的争端,一边还要处理朝堂之上的党争,现在更是连宗室都弃她而去。
饶是她再坚强,此时也只感觉到心力憔悴。
她默默的喝完银耳羹,便坐在桌子上发起了呆。
每日里,她唯有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
良久之后,一旁的宫人忍不住上前,小声提醒道:“陛下,夜深了,该安寝了。”
姬玲珑回过神来,这才惊觉已是三更时分。
她点点头,正欲命人宽衣沐浴,门前忽然传来太监的长奏。
“陛下,镇景司旗官李忠求见!”
姬聆珑一愣,李忠,她记得这个人,正是聆月带去景山府的密探之一。
林时出发去景山府之后,聆月一直是以七日为期,给她上奏密报。
如今距离上一次奏报传来,也不过六日时间。
也就是说,这封密报本该是明日才能抵达郢都,可现在,提前了一日。
“难道是景山府有消息了?”
她喃喃自语一句,大手一挥道:“宣!”
落音落下,一个中年汉子快步走进大殿。
“臣李忠,见过陛下!”
李忠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
姬玲珑随口道:“免礼!”
李忠起身,自怀中掏出一封密报,恭敬道:“陛下,此为统领大人亲笔手书,还请陛下阅览。”
殿中伺候的小太监急忙上前接过,递到了姬玲珑手里。
姬玲珑撕开信封,只一眼,便忍不住神色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