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血雨露琼浆交融后黏稠的流出,垢染了帷幕之中。
猎物的身躯在绷紧,伴随着每一次强力的撞击,都会下意识的抽搐。她痛苦的闭上眼眸,指甲抓破了对方的背。而那头趴在身上的野兽却越来越凶狠,强硬得蛮横无理,让她除了紧夹双腿之外无计可施。
“哗啦啦……”
银瓶乍破水珠迸,洛符颤抖着松开手,轻把圣推。洛氏女今年二十七了,却还没开封,令人意外。几番折腾到极致后,圣人体恤对方的感受,放下握着的双腿。在外压抑的有多厉害,释放就有多快意。
抚摸着洛符的脸颊,进入圣人状态的他只觉得索然无味。脑袋也变得很清明,不由自主想起很多问题,浮现一连串逻辑,就像那开机作业的集成电路。
“卿累罪了。”他抱起洛符。
“对臣可怀柔些。”
“卿哪方人士。”
“东海郡。父淄青镇海州防遏使。”原来是连云港的姐姐。得,又一位来自淄青的将门女。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枢密使做事如何。”
“强能卓识,恪尽职守。”
“昨日你说的政乱——”
“全忠恨秦晋之盟,出言不逊,辱圣人为亡国之君,又断了漕运。朝廷怒,欲下诏问罪。吏部侍郎崔胤等言于宰相,汴人势强,难以冒犯,愿姑息之。还有诸多外臣上表,极述全忠之忠……”
身心疲惫洪流般涌来,洛符的呢喃戛然而止,昏昏睡去。
抓握捏扣,美美的把玩了一会胴体,圣人体贴的给洛符盖上干净被子,独自起床。瑟瑟秋风秋风吹响门窗,屋内晨光熹微,该去延英殿上班了哦。
“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圣人摇了摇头,或许应该执行双休。
慢条斯理收拾停当,神清气爽的走出卧室,膳食使已经准备好早餐。豆腐,蒸蛋羹,煮菘菜,一樽蜂蜜温水,一盘林檎片,一杯葡萄酒,两张蒸饼。天子其实也不是顿顿大鱼大肉,李某也顶不住。为着健康着想,他平时都是专门叮嘱要吃什么。
“这林檎是哪来的?”圣人吃了两片,酸酸甜甜的还挺脆。
“鄜坊丹延节度使拓跋思孝上贡。前番遣使奉表,献牛、羊、豚15000头,林檎、紫梨、梅干等果品300车。羊、狸、狼皮毛6000张。”寺人答道。
圣人点了点头。
呵,拓跋氏族还算识相。由党项人统治的鄜、夏两镇,势力最强的拓跋思恭,麾下战士不过万余。当然,加上各种杂兵喽啰,再上山招募一些部落穷鬼和州县汉民充当耗材,三四万人拉得起来。但那没多大意义。圣人也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治下40余县,动员十几万精壮轻轻松松。有用吗?
除此以外,拓跋思恭经营夏绥十年不到,夏绥镇百余年积累的大小将门,桀骜不驯的衙军,需要长时间来瓦解。外部,占据麟州的党项折氏联合汉人豪强杨氏与其分庭抗礼。部落之中,没藏氏、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野利氏、米擒氏等,亦是眼红拓跋氏。
这就是拓跋思恭这位夏主的实力了。强吗?没交手,很难说,但肯定不如李茂贞,大概率连隔壁泾原都比不上。泾原现有蕃汉步骑三万人,给了赏赐就能苦战,内部更是十余年没发过兵变,极其稳定。拓跋思恭敢碰一碰么。
兄长尚且夹着尾巴做人,仅领鄜、坊、丹、延四州而实控未知,与朝廷隔渭相望的其弟拓跋思孝不赶紧上供,打造忠臣人设,还想干什么,等着圣人翻他袭取鄜州的旧账吗。
牲畜15000头,水果300车,皮毛6000张,还不错。这笔财货暂时让圣人熄灭了对付他的想法。
没必要着急。拓跋思恭重病缠身,拓跋思孝也是各种伤痛折磨,兄弟俩没两年可活了。河中王重盈也是旧伤复发,长期卧床。岁数长点的军阀,一个个要么被部下造反杀了,要么抱病;善终者寥寥。
圣人有的是耐心等,他有信心熬死所有老武夫。
“啪。”筷子放在桌案上,圣人擦了擦嘴:“菜食虽然简单,却不知三辅有多少人家能吃上。”
“大家!”枢密使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圣人又打了胜仗,威望大涨。两位兄长也立下了功劳。她心情非常好,请道:“三省一台四品已上主副官已列座延英。”
见圣人表情中流露的愉悦不寻常,老辣的她立刻看了眼平时自己办公的那张案几——被动过!还有一本书翻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