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在梦中背着沉重的喷火器,跟随着九连的战士们从沙滩冲锋。海风夹杂着炮火的硝烟味扑面而来,耳边是舰船不停发射炮弹的轰鸣声。炮弹在他身边炸开,掀起一阵阵沙土,他不得不低姿匍匐前进,避免被飞溅的弹片击中。
他一点点向前推进,目光紧盯着前方的碉堡。碉堡口不是用沙袋堆成的,而是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里面的机枪射出真实的子弹。子弹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寇大彪的心跳加速,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沙滩。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明白这场演习怎么会如此真实。
正当他有些莫名其妙时,郭班长严厉的声音传来:“大彪,你快上去消灭这个碉堡!”
寇大彪还有些云里雾里,只当这还是演习。他低姿匍匐,慢慢接近碉堡口,却发现周围早已经遍地尸体,血肉模糊。他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他赶紧将喷火枪架好,对准了碉堡。当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喷火枪口射出的火龙瞬间吞噬了碉堡,他整个人也跟着火龙飞进了碉堡之内。他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燃烧,痛苦不堪。
随着梦中砰的一声巨响,寇大彪猛然从卫生队的帐篷内惊醒,浑身冷汗。他喘着粗气,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点滴已经早就挂完了。早已醒来的毛闻堂坐在床边,一脸不耐烦地等着他。
“你醒了?兄弟?”毛闻堂轻声问道。
寇大彪点了点头,仍然有些恍惚。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们在打仗,真的打仗。”
毛闻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没事,只是个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这时,一个女兵护士走了过来,给寇大彪量了一下体温,然后对一边的陈军医报告道:“体温正常了。”
陈军医点了点头,走过来查看了一下寇大彪的情况,随即对他们说道:“应该没事了,回去再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寇大彪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谢谢陈军医了。”
陈军医笑了笑,说道:“没事,我跟你姑姑保证过,要好好照顾你的。”
一边的毛闻堂听罢也愣了一下,随即给了寇大彪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毛闻堂扶着寇大彪站起来,准备回到连队。走出帐篷,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寇大彪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不少。
回到连队,章淳宇和其他战友们都围了过来,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寇大彪简单地说了一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章淳宇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你这次可把我们吓坏了,幸好没什么大事。”
寇大彪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沉重。他知道,他还要去摩步三营那里参加训练,但眼下自己还没恢复,在别人眼里,他又变成了逃避训练的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连长和指导员都没有安排寇大彪参加训练,而是让他在二楼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寇大彪也感觉身体逐渐恢复,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过,他错过了二排的一次喷火实喷训练,二排的新兵们也在训练场地上第一次喷了火。原来他配合步兵营训练的任务也被五班的新兵谷兵顶替了。
这天上午,谷兵背着喷火器训练回来,满脸汗水,气喘吁吁。他一走进二楼,就看到寇大彪正悠闲地躺在草席上休息。
“寇班,我现在每天冲山头,冲得快要累死了!”谷兵一边喘气一边抱怨,声音里透着疲惫和不满。
寇大彪坐起身,脸上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假装认真地说道:“坚持一下就过去了,你要相信自己。班长选你,说明你在这批兵里是最优秀的。”
谷兵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对了,寇班。九连的许多人还问你怎么没来呢?他们那个副连长好像也认识你。”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困惑。
寇大彪皱了皱眉,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露出一丝犹豫:“你是说那个周冈吗?还有那个黄副连长?”
谷兵点点头,满脸埋怨地说道:“对,他们说想你了。这个活还是你来干吧,每天这样训练,我真的受不了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请求。
寇大彪听了谷兵的话,心里打起了小鼓。一方面,这些繁重的训练确实是苦不堪言,自己既然病了,自然可以顺势把任务交给别人。但另一方面,他也有点舍不得那些日子,大家一起冲上山头,一起在渔寮山庄里吹牛打屁的时光。眼下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住。这几天他一直躺着,没怎么活动过筋骨,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我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是好了,我肯定会去帮他们喷火的,你不用担心,就临时顶几天,就当锻炼一下吧。”寇大彪认真地对谷兵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那你快点好起来啊,这几天寇班你也别下楼了,我帮你把饭菜打过来!”谷兵高兴地说道,似乎觉得自己要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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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去吧!”寇大彪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