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鷪欢奴有一点点慌:“会很痛吗?”
“嗯。”付拾一点点头:“很痛很痛。”
欢奴立刻重视起来,还保证道:“那我以后不给她带糖了。”
顿了顿,又小声问:“点心行吗?”
“点心也不能吃太多。”付拾一好笑道:“你带着她玩可以,家里也有点心,不会少你们吃的。”
欢奴小小声:“可芃芃喜欢吃。”
“那也不能多吃。吃多了要生病的。”付拾一再捏捏欢奴的小脸蛋:“而且你是哥哥,你要给她做榜样,怎么能带她撒谎骗大人呢?这样不好哦。”
欢奴有点沮丧:“哦。”
河源郡主气得发笑:“你还真是半点不怕我打你是吧!”
欢奴耷拉脑袋,不吭声了。
付拾一拉住河源郡主:“行了,先让他们玩吧,我跟你说几句话。”
河源郡主暂且放过了欢奴。
付拾一又让阿玫给他们一人一块小饼干吃,然后就拉着河源郡主走开了。
河源郡主怪不好意思:“欢奴太不省心了。把芃芃都带坏了。回头我回去教育他。”
“你知道为什么欢奴不怕你打他了吗?”付拾一慢悠悠的问河源郡主。
河源郡主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板子落在肉上,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未知才是最恐惧的。毕竟,我们又舍不得往死里打。你看芃芃,我和李县令都不打她,但是就喜欢这么吓唬她,还让她去看别的孩子挨打时的样子,她自己就觉得很疼很可怕,所以自然就怕了。”付拾一笑眯眯的说起自家的经验。
她语重心长:“你想想,别说小孩子,我们自己也是这样的。没遇到事情时候,想起来觉得很可怕,真经历了,就发现也不过如此。如果在承受范围内,那就更不用多说了。”
“教育孩子时候,要想明白,是打他一顿出气呢?还是想让他知道害怕。”
河源郡主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都不知道怕了!”
付拾一和煦微笑:“所以打既然不管用,那就干脆换一个他怕的。”
她慢慢悠悠往躺椅上一靠,戴上墨晶眼镜,乐呵呵的继续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河源郡主也躺下来,但心里不停地琢磨。最后忍不住的感叹:“还是你脑子好用!”
付拾一高深莫测一笑,“别跟孩子说是我说的。”
这就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河源郡主秒懂:“放心。”
远处,芃芃拿着小饼干,很是肉痛的掰下来一半,递给欢奴,软软糯糯:“欢奴,我没有不给你分哦。”
欢奴看着那明明比另一半小一圈的饼干,却不像刚才那样生气,反而心里甜滋滋的,他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小兔子饼干递过去:“那我跟你换。刚才我还没吃的饼干,都给砚奴啦!”
“欢奴真棒!”芃芃小大人一样夸他:“那欢奴也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啦!我们都是好孩子!”
欢奴终于彻底高兴起来:“嗯!”
砚奴的小胖手里紧紧捏着三块饼干,高兴的凑上来:“砚奴也是好孩子!”
芃芃拉住砚奴的手,哄小孩子的语气:“对,砚奴也是好孩子!”
明明她是妹妹,可每次对上砚奴,她总是更像个姐姐。
说完了,芃芃还没忘记自己亲弟弟,又跑过去,在蝉奴脸上吧嗒亲一口:“蝉奴也是好孩子!”
蝉奴露出几颗小米牙,眉开眼笑。
树奴看着和谐的气氛,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