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这是气节,这是规矩,这是尊重。”付拾一轻嘲:“可却从未想过,这对不对。学无止境,一字便可为师。八十老翁,尚能以三岁孩童为师。又不是叫他欺师灭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难道你学了别的法子完善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你父亲还要怒斥你不孝?”
“本该固守的是孝心,是对人的尊重。却变成了死守规矩——”
“吃枣药丸!”
付拾一吐槽完,也就回血一大半了。
钟约寒不学就不学,她还不稀罕教呢!
李长博听见那恶狠狠的四个字,没忍住,轻声笑出来。
方才还引经据典,一字之师的,这会儿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他笑着纠正:“是迟早要完。”
付拾一:……好吧,你说得对。
“不过,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李长博忽然又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了,他就开始说案情:“既然这个人是丁道梅,那么为什么要杀他?灭口?还是分赃不均——”
付拾一忍不住看他一眼,嘴角也带起笑来,彻底满血复活:“我觉得,像是预谋杀人。”
“所以是灭口。”李长博目光幽深起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才会毁尸灭迹,让丁道梅彻底没有了身份证明!
付拾一颔首:“应该是如此。”
李长博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我们应该去查一查,钱泰豪还有没有别的相好,或者宅子——”
“还可以请周娘子来问问。”付拾一笑起来,眼睛微微眯着,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李长博和付拾一对视,轻轻扬眉。
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眼看天色已经亮了,就直接叫人去请。
付拾一幽幽的叹气:“李县令,我今儿没出摊。”
李长博言简意赅:“有钱。”
付拾一:“多少?”
李长博依旧简洁:“你开。”
付拾一眉开眼笑,真心实意:“李县令真是个体恤民情的好官!”
李长博淡然喝一口茶,“是吗?”
“那当然是了!”付拾一吹起了彩虹屁:“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李县令您更好的,更为民着想的,更鞠躬尽瘁的——”
李长博享受的眯起眼睛听:怪不得人人都喜欢被吹捧。听起来可真顺耳。
周娘子过来时候,太阳刚升起来,枝头的露水都还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