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起阳顶天,天阳侯就侃侃而谈。而且对任平生可谓掏心挖肺,恨不得把对方老底都交代了。
但通过这家伙的说法,任平生对阳顶天倒是存留了几分心思。毕竟就连听雨楼都记录不多,可见其藏得深。
就如天阳侯所言,除非是真正的深居简出,让人不去记住这个人,这才查无可查。
对于阳顶天的记录,超过七成都是他在战场上的大战。而关于他自已的个人喜好和生活,基本都没记录。
看着陷入沉思的任平生,天阳侯忍不住问道:“忠勇侯,你不会是已经在他手中吃了什么大亏了吧?”
“那倒是没有。”任平生闻言一笑,摇了摇头:“只是跟令兄浅谈了几句,倒是天阳侯,如何会深夜到访?”
“我。”天阳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后咬牙开口问道:“不知道忠勇侯在听雨楼所说的那句,是有心,还是无意?”
“天阳侯说的是?”任平生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天阳侯低沉开口道:“家丑不可外扬,此事,忠勇侯如何知晓的?”
“天阳侯府中伺候令夫人的婢女之中,有一个叫白翠的。她有一个相好,是给你们府中送菜的菜农。”
“或是无意,又或是小夫妻之间的闲谈,这件事就为有心人记住了。所幸的是,那菜农也不是多嘴之人。”
“他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就跟自已的堂兄提过一次。而他的这个堂兄,五个月前因为盗窃而入狱。”
“不巧的是,听雨楼正好在调查狱中的一个囚犯。知晓此事跟天阳侯有关,便暗暗记录了下来。”
任平生看了天阳侯一眼:“而我那婢女,得知天阳侯来京都,自然是想结交。所以就去查了天阳侯的一些记录。”
天阳侯的脑袋顿时都大了,那岂不是说,知道的人不少?他脸色难看无比,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就不用活了。
任平生微微笑道:“天阳侯放心,你我今日之争风,都是怒气之言,没有人会记住。”
他平静道:“就算有人记住,也查不出来什么。毕竟听雨楼的密报,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购买的。”
天阳侯眼眸泛红,低沉开口道:“不,若是其他人,或许是查不到。但有一个人,绝对可以查出来。”
“你是说?”任平生一怔,天阳侯抬头:“我那位兄长,他必然可以查到。而且也会记下,忠勇侯的那句话。”
“他绝对会放在心上。”天阳侯咬牙道:“不行,若是被他知晓的话,那我必然会留一个大把柄在他手中。”
“忠勇侯,京都是你的地方,你能不能帮帮我?”他看向任平生:“京都之外,我可以自已处理。”
“但这京都之内,我没有办法。”他一脸郑重道:“若忠勇侯肯助我一次,就对我恩同再造,我日后必报。”
“天阳侯的意思是?”任平生皱起眉头,天阳侯低声道:“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那听雨楼的记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