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强人所难,终非君子所为。久闻天阳侯乃是一等一的风流才俊,莫不是,今日要做这下作之事?”
“怕就怕,辱没了门风和名声,枉读圣贤书。”就在碧珠危难之际,一个淡淡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大胆!”天阳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说自已。他转头怒喝道:“什么人?竟然胆敢如此跟本侯说话?”
“怎么?天阳侯要带走本侯的婢女,本侯还不能说话吗?”忠勇侯任平生,带着天天,缓缓从楼下走了上来。
天阳侯瞳孔一缩,盯着走过来的任平生。众人这时候自然也明白了任平生的身份,他的婢女?那他自然就是忠勇侯,任平生。
碧珠都没有想到,任平生竟然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她暗暗松了口气,缓步走了过来,恭敬行礼:“见过公子。”
任平生笑道:“没想到,你的魅力竟然会这么大。哪怕是天阳侯,都为你倾倒,为此还要做出抢人之事。”
碧珠盈盈一笑:“是天阳侯厚爱了,奴婢的荣幸。只是一仆不侍二主,奴婢永远都是公子的婢女。”
“忠勇侯!”看到碧珠对任平生如此死心塌地,天阳侯自然更加愤怒。他咬牙开口道:“你马上就要跟公主大婚。”
“怎么?舍不得你这婢女?”天阳侯冷笑:“还是说,忠勇侯想要双喜临门?连你这婢女都一起纳了?”
“以天阳侯的身份,应该不缺婢女吧?”他摇了摇头:“在这种风雅之地,却在争风吃醋,未免有失身份。”
“也不知道皓天王若是知道他一手调教的独子,竟然只是个爱争风吃醋的纨绔,不知道会不会感叹家门不幸?”
“也难怪你会被益阳郡主拒婚,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任平生淡淡笑道:“毕竟,她也不缺一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所谓揭人不揭短,任平生可没有半点这样的觉悟。直接揭短,让天阳侯暴怒。那可是他最大的耻辱。
要知道,这件事在整个大昊权贵圈子,可从来没有人敢提。任平生此举,已然跟直接侮辱没有什么区别。
天阳侯愤怒的盯着任平生,喘着粗气。他咬牙切齿道:“忠勇侯,每个人都要为自已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的。”
“你要知道,你自已在说什么。”他一字一句开口道:“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说话,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
“难道我说错了?”任平生幽幽开口道:“明珠安能配粪土?这里的明珠,不是益阳郡主?而这粪土嘛?”
“任平生,我要杀了你!”天阳侯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拔出腰间佩剑。任平生身后,天天一步踏出。
“天阳侯,不可啊!”周围之人连忙就把天阳侯拉住:“这里可是听雨楼,这可是在京都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