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驰凛开口,祝蔚煊将他手腕上垂下的绳子割断,“还不把地上收拾干净。”
一地的碎布,全是赵驰凛给撕的,足以证明当时他多么丧失理智。
这也是为什么祝蔚煊没怎么惩治赵驰凛的原因,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全身而退,保全了屁。股和嘴巴,实属不易了。
赵驰凛将地上的碎布捡起,还有陛下的小裤,他顿了顿,攥在手中,最后一起放在了包袱里。
祝蔚煊没看他,自然不知他的举动,正在瞧被赵驰凛掰断护栏扶手的床。
以及一片狼藉的被单。
屋子里气味实在太过浓郁了,赵驰凛知道此事传出去会影响陛下清誉,于是打开了窗户通风,然后走到床边,开始收拾被单。
祝蔚煊折腾到现在早就乏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平时里端正挺直的腰背都微微松懈下来,透着倦怠。
赵驰凛做这些并不笨拙,动作麻利地收拾完被单后,换了一床干净的,那脏。污的被单顺手也塞到了包袱中。
祝蔚煊一向喜洁,这会身上都是汗,只觉不爽利,即便再困倦,也要沐浴。
屋子被收拾干净,暂时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除了唇瓣被赵驰凛吻得有些红月中,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
除了孙福有,也没人会进这内室,而孙福有,他伺候陛下多年,祝蔚煊知道他心里应该隐隐有了些猜测。
祝蔚煊瞥了一眼赵驰凛,没同他说话,走出了内室。
月上中天,紧闭的房门从里打开。
孙福有眼尖地注意到他家陛下换了一套常服,浅色的唇像是被重重吮。过,透着冶艳,孙福有心里一颤,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公子。”
祝蔚煊自有一套说辞:“朕和将军有要事商议,没怎么注意时辰,现在乏了,送些热水,朕要沐浴。”
孙福有:“奴才这就去准备。”
祝蔚煊转身进屋。
刘升武比较迟钝,同孙福有小声说道:“将军还没出来,陛下不会一气之下——”
孙福有:“刘统领慎言。”
刘升武立即噤声。
陛下万金之体,又有洁癖,自然不会用别人用过的浴桶,小二哥拿了银子很快就送上来新浴桶,拎了热水。
孙福有进来就注意到床坏了,还有被单都是新换的,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走到屏风后,准备伺候祝蔚煊沐浴。
祝蔚煊身上全是指印,“出去吧。”
孙福有躬身退了出去。
祝蔚煊看向不远处的赵驰凛,并没让他出去,而是命令道:“眼睛闭上。”
赵驰凛阖上了眼。
祝蔚煊脱掉衣裳,赤着脚踩着矮脚凳入了浴桶,皮肤被热水浸泡着,陛下舒了一口气,懒懒地趴在浴桶上,露出单薄削瘦的肩头,皮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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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
赵驰凛其实药效并未完全下去,但残留的药效还能克制,他并不在意。
陛下就在不远处的屏风后,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竟然还能毫无戒备地睡了过去。
赵驰凛走到浴桶旁,看着陛下那张沉静漂亮的睡颜上。
祝蔚煊浑身上下就没哪一处是不漂亮精致的,纤长的乌睫此刻垂下,没了醒来时的盛气凌人,显露几分不易察觉的乖巧。
祝蔚煊似乎在梦中感受到炙热的目光,慢慢睁开了眸子,刚醒过来带着几分可爱的茫然,很快反应过来,怒道:“你想做什么?”
赵驰凛:“水凉了,陛下仔细着凉。”
祝蔚煊:“哦。”
“转过去。”
赵驰凛背过身子,耳旁听着撩动的水声,能依据水声和窸窸窣窣的声响判断陛下在擦身子,穿衣裳。
祝蔚煊穿好寝衣后,取掉玉簪,乌发散开,走到了床旁,转身看向赵驰凛,“今晚你不用睡了,且跪着好好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