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莹:“……”
沧莹:“……钟离师弟?”
“嗯,”时清点头:“推门,看,又关上。”
众弟子:“……”
——我靠!!!钟离锦推开门看了她泡药浴然后又关上门!!!
沧莹:“……”
——钟离师弟糊涂啊!!!
不过,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昨晚还说讨厌时清,不可能今天一早跑来看人药浴吧???
沧莹忽然想到什么,问:“那钟离师弟手上,可有什么东西?”
“有。”时清说:“药材。”
果然!
沧莹松了口气,那少年应当是来泡药浴的,还剩了点儿药渣,难怪昨天会问她这药多泡一天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是自己说的没问题,结果反倒忘了。
“散了都散了。”误会一场,沧莹挥手,让围观的弟子们都散去。
时清的身躯贴身缠绕着绷带,酷似一件紧身里衣,就算故意偷看也看不了什么。
弟子们散去后,沧莹也帮她关上门。
准备离开前忽然想起,既是刚才关门的是钟离锦,那么现在——钟离师弟,去哪儿了?
二楼。
丹房。
一身雪白衣着的少年盘膝坐在垫子上,正在捣药研磨。
火红的发带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束在脑后,发尾静静搭在他肩上,明明整理的很干净利落,可仔细看,那些鬓间露出的小发丝又显得莫名凌乱。
钟离锦将药材捣碎,磨制成分,倒入混合的药泥浆中。
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少年脸上明明该是认真严肃的神情,但此刻看上去却又有些别扭的红晕。
红唇微抿,双瞳漆黑如墨,瞳仁有高光在,然而又莫名涣散,像是在走神,只留下肢体记忆在进行捣药炼丹的步骤。
“何事,钟离锦?”清冷的五个字,印刻在钟离锦脑中。
他不是故意开门的,他以为那里面没人。
谁曾想时清居然在里面泡药浴。
讨厌归讨厌,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在进入房间前没有先敲门确认是否有人。
因着前三天都无人使用浴池,所以第四天他才直接推开门。
然后——
就不小心看见了。
虽然只有一个头,视线内氤氲雾气令少女身影若隐若现,不过当水珠从时清脸颊滑落至脖颈时,他的视线还是无意间跟随着水珠下落了。
时清的锁骨很美,线条流畅,直角肩,棱角分明,肌肤也很白,但再往下走,就被一圈圈的绷带给缠绕紧实了。
那一刻少年脑子里竟然想的是为什么她泡药浴都不取了绷带条。
下一秒他清醒过来——想这个做什么?!
难道不该赶紧离开吗?!
“抱歉!”于是回过神来,钟离锦猛地关上大门,像是触及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吓得转身就跑,连忙跑回二楼,缓了一会儿才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着手准备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