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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五分钟到五点钟,徐宁正搁东屋炕上趴着烙肚子呢,因为他刚换完衣服就感觉肚子有点不好受,连续跑了三四趟茅房,整得像是被刀片揦了似的,火燎燎地疼。
外屋地,刘丽珍喊徐凤去卖店打点酱油去,徐凤接过钱就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卖店。
她刚走不大会,徐春林、徐龙就回来了,瞅着徐宁趴炕上就问咋回事。
王淑娟给两人打盆水,说道:“跑肚了,指不定是上山前凉着了。”
徐春林一愣,“他今个上山去了?那咱家咋没烀肉呢?”
刘丽珍听着徐老蔫说自个儿子,便转过头没好气道:“那玩应上山就能打着牲口?那你搁山上晃悠三天,最后整得破衣烂馊,造的埋里埋汰回来前我说啥了么?”
徐春林搓着脸,撇嘴道:“我说你老儿子两句,你这家伙一顿五马长枪连环炮啊,那往常他上山就能打着牲口,咋今个不行呢?”
王淑娟紧忙劝道:“今个不跑肚了么,爸呀,赶紧擦擦进屋吧。”
“恩,我不乐跟你妈一样的,要不然呐……”
刘丽珍本来没想吭声,但听着徐老蔫这话就来气了,她朝着长柄炒菜勺子就奔了过来。
“要不然咋地?”
徐老蔫见状紧忙跑进屋,“咋地也不咋地,闹笑话呢么,你瞅瞅你这家伙激恼地。”
刚进屋,徐春林就瞅徐宁使眼神瞟他。
“你瞅啥呀?”
徐宁撇过头,使下巴枕着胳膊。
徐老蔫瞅他没搭理自个,便坐在炕沿一边抽迎春一边阴阳怪气。
“诶呀,你说说往常这家伙天天烀肉,这两天咋没瞅着肉味呢?渍渍……”
突然,徐宁猛地从炕上窜起来。
吓的徐春林一哆嗦,他掐烟瞪着眼珠喊道:“你嘎哈!啊?你特么还要打老子啊?倒反天罡!来,小瘪……”
只见徐宁下地就捂着肚子,急忙掀门帘往外跑,徐春林见状就将话憋回了肚子里。
待他跑出去以后,刘丽珍抄着勺子掀开门帘。
沉着发黑的脸,咬牙切齿的指着他道:“我瞅你是过两天安稳日子了!一天不作你心都难受。”
徐老蔫向后一仰,先做个防备姿势,道:“那他突然窜起来,我寻思他要跟我动手呢。”
“哼,我老儿子再是牲口,他也从来没跟你动过手。徐老蔫,你自个寻思寻思,别瞅我老儿子学好了,你就开始作。”
徐老蔫眨眨眼,“你赶紧做饭去吧,我瞅你拎个勺子心都突突……”
刘丽珍横愣他一眼就转身回到了外屋地,徐老蔫则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气。
“妈呀,凤儿咋还没回来呢?这都去多半天了。”
刘丽珍放下长柄勺,蹙眉嘀咕:“是啊,这咋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