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其实我真的没事,师父不用专门跑一趟的。”
“你很少会连续几天不去公司,这一次情况这么特别,真的很难不让人担心。”
“那现在看到我没事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他微微勾唇,“嗯”了声。
男人俯身去拿桌上的水杯,杯子刚碰到唇,他余光就瞥见了放在茶几下面的药盒,眸色一凛,放下水杯,拿起那个盒子缓缓道:“这是什么?”
姜寻脸色骤变。
她起身想要去把那个药盒夺回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秦明礼将盒子递给她:“这是治疗什么的?”
药盒朝上的那一面,清晰地写着适应症,而他恰好捡了最精准的那个问:“适应症包含肾病综合征?阿寻,你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狡辩道:“那上面那么多适应症,也许是治疗风湿的啊,师父,你别追问了,我真的没什么大事。”
“没事从你第一天住院跟我请假的时候始终没有说出来自己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没病的话,你又为什么让已经搬出华盛名邸的盛司越重新住回来?”
“是他自己要住过来,不是我让他住的。”
“好,就算是他自己要住过来,那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你的病情,怕你出事,所以想过来照顾你?”
姜寻不说话了。
秦明礼猜得很准。
她想瞒着的事情,好像是瞒不住了。
早知道就听盛司越的直接带着师父去外面吃饭,也许他就不会发现她吃的药了。
似乎是看她不说话,男人再次开口:“阿寻,你在想什么?想着怎么说假话糊弄我么?”
姜寻矢口否认了:“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我会担心,你瞒着我让我不知道你得的什么病更让人担心。”
“真的不是很严重,医生也说了治疗四到六周可能就痊愈了,就跟感染了幽门螺杆菌要用四联疗法一样,虽然吃药有点多,治疗时间也不如普通胃炎那么短,但总归是有痊愈的可能的,师父,你就别想那么多也别问那么多了。”
秦明礼盯着她的眼睛:“如果真的跟你说的那样,你瞒着我的原因是什么?”
“就是怕你担心啊。”
“我不担心,你会告诉我吗?”
姜寻笑了:“师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他没有因为这句话就转移话题,面色甚至更加严肃:“盛司越都能知道的事情,我这个做师父的没资格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说实话。”
言尽于此,她自知已经遮掩不住了,便如实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秦明礼面色复杂:“怎么会这样?”
她叹了口气:“生病这种事情哪有什么一清二楚的原因,不过师父放心吧,医生真的说了有可能治愈,我的情况也没有到肾衰竭那种严重的地步。”
“盛司越住过来是为了照顾你?”
“算是吧。”
男人“嗯”了声,后又评价:“算他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