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那天在姜家别墅跟你置气离开之后,我晚上跟东衍他们去喝酒了,喝完酒后我还是回了华盛名邸,我想跟你说清楚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可那天你好像留在了姜家别墅,你没回去,我就又在那里住了一晚上。”
她唇瓣动了动,眼底不乏意外。
男人接着道:“第二天酒醒了,前一天晚上鼓起勇气要跟你说的话也没了再说的勇气,我想挽回你,但是又太怂。”
“到公司之后陈念薇在办公室等我,她跟我表白,说喜欢我,说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愿意假装我女朋友来试探你对我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在乎。”
说到这里,他自嘲般笑笑:“结果你也知道了,你一点都不在意我,我跟晒在一起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盛司越看着她,语气比刚才还要诚恳:“阿寻,我错了,我爱你,你是我这辈子遇见过的女人中最重要的一个,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以后要怎么过,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会有多么无趣,我想和你在一起,照顾你保护你宠着你,尽可能地对你好。”
姜寻微微抿唇。
他说话的时候,她起初有些心烦,后来有些心乱。
喜欢她?
想对她好?
可他到头来都做了些什么?
一段时间得不到结果就忍不住了,因为她一句明明无关痛痒的话神经病一样发脾气。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因为不喜欢她所以经常生气,可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他根本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
不管他在商场上成就多少,都改变不了脾气差的性格特点。
“你怎么不说话?”
盛司越见她一语不发,乞求般开口:“阿寻,你说句话好不好?”
姜寻唇瓣微动:“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医生怎么说?”
这个问题让他愣住。
男人在脑海里思考着该怎么组织措辞。
想了想,他才道:“你生病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医生说很轻,经过正规治疗就会痊愈。”
姜寻笑了笑:“是吗?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样的描述,特别像是我得了绝症呢?你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我是成年人了,承受能力也还可以,不用怕我吓到。”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所以,到底什么病?”
盛司越盯着她看了足足五秒钟,才语调极轻地落下了两个字:“肾炎。”
女人在他话落之后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
她唯一的回复,就是语调极淡的一声“哦”。
他觉得她的反应太随意了,不禁拧眉:“你之前知道吗?”
后者随口道:“不知道啊。”
“那为什么这么平静?”
“不然,我应该崩溃大哭吗?”
男人看起来要比她紧张多了,沉声道:“肾脏上的问题,不是开玩笑的。”
姜寻“嗯”了声:“你刚才不是说了,能治好吗?”
盛司越一时无言以对。
空气维持了几秒钟短暂的沉默。
床上的女人看了眼自己的输液管,又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可以帮我打电话给我哥吗?”
后者对上她的视线,不答反问:“找他干什么?”
“我住院了,得有个家人来帮我办手续吧?”
“我不是吗?”
姜寻扯唇,脸色难辨喜怒:“在法律上我们没有关系,你没有义务照顾我,我也不太想麻烦你。”
“都怪我惹你生气才会让你生病,照顾你也是我理所应该,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