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寒曦郡主那套在傅言雪这里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郑少白便也放心的带队巡逻去了。
傅言雪出了宫便直奔官舍,洗漱一番吃了早饭躺下睡了。
闭上眼睛,她心头又泛起嘀咕。
瞧着太子殿下是没瞒住,昨夜临幸妾室的事被寒曦郡主知晓了,可怎么这郡主特意跑过来在她面前说这一嘴。
总不是想让她帮忙盯着东宫,注意太子的动向吧。
莫非她先前同她套近乎都是为了这个?
又是送吃又是送喝的,可是讨好她没用啊,太子身边的小灵通明明是银星。
后宅里女子的心思多弯弯绕绕,比战场上可复杂多了,即便她通读兵书,也看不透这些姑娘们娇弱皮囊下隐藏着的心思。
还是躲远些好。
……
下了早朝,谢长英匆忙赶回王府,特换了身新衣裳,一早便坐在王府前厅等候,等到日上三竿,那道清瘦的身影才出现在王府大门内。
唐施背着包袱,面容带着冷意。
真不知这谢长英给太后娘娘灌了什么迷魂汤,太后娘娘竟然让她在稷王府小住,什么时候将稷王改造好了,什么时候才松口让她回尚衣局。
迎着阳光,唐施的目光落在前厅内一身花里胡哨的人身上。
这样一个人,只怕给她几个月都改造不了。
整个皇室子弟中,哪怕纨绔如宁王,穿衣打扮也都是低调稳重的,偏偏谢长英,明明是最年长的长兄,不是穿粉就是穿红,要么就一身绛紫色,性子又难以捉摸,阴晴不定的,像是个另类。
这份大任交给她,太后娘娘也实在是高看她了。
唐施收回视线,快步走进前厅见礼。
“见过稷王殿下。”
“唐尚仪不必拘礼,毕竟我们都这么熟了。”谢长英眸中含笑,目光流转,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几分轻佻的语调,怎么听怎么不正经,“何况唐尚仪同本王之后还要朝夕相处好些时日,有很多机会变得更熟。”
唐施冷视着谢长英。
“王爷,话出口之前,要慎重才是。”
这是她礼仪的第一课。
“嗯?”谢长英疑惑的皱起眉,双眸含笑,貌似单纯的问她,“本王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看他虚心求学的嘴脸,唐施恨不得撕碎了他这张可恶的脸。
“唐尚仪给本王解释解释?本王这话莫非还有别的歧义?”
“你无耻。”唐施咬着后槽牙骂。
“本王何其无辜啊。”谢长英靠着椅背轻叹,笑的眉眼弯弯,“明明是唐尚仪想歪了,挨骂的却是本王。”
“不过没关系,本王心胸豁达,不会同唐尚仪一般计较的。”
唐施深吸一口气,被他气的肝颤。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爷可准备好了?若是准备好了,我们便开始教第一课。”
唐施放下包袱,正要开口,谢长英突然起身,微微贴近她,留在她以为他要做什么时,他突然拎起她的包袱,拉着她的手腕出了前厅。
“走,先去瞧瞧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