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得很。”
桑枝夏拍了拍徐璈的手背打断他的话,好笑道:“你不露面不合适。”
谁都知道徐璈和徐明辉是一家兄弟,只是一人从文,一人从武。
徐璈声势已经大,徐明辉是新秀出炉。
这种时候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比从前都多,稍有不慎说不定就会冒出兄弟不和的传闻。
无端闹出这样的非议不划算。
桑枝夏靠在椅背上笑:“再说你们也去不了多久就回来了,我在家正好能帮着安排一下宴席的事儿。”
“行了,去吧。”
徐璈在众人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等他们的身影彻底走远,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暗暗攥紧了椅子扶手。
不过几次呼吸的间隙,桑枝夏的额角就浸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齐老对此心中有数,伸手探脉后果断道:“这孩子只怕是要急着来喝二叔的庆功酒。”
桑枝夏一听没忍住龇了龇牙,尽量平稳着呼吸苦笑:“这小崽子倒是会挑时候。”
她今早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不适感微弱,再加上被徐明辉的喜讯转移了注意力,就没太留意。
谁知小家伙真的要选个好日子。
桑枝夏产期临近时,该准备的东西就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发动。
故而尽管前脚家里人出去了大半,紧张而忙碌的产房内也不见半点混乱。
徐嫣然眼红红地拿着帕子帮桑枝夏擦汗,咬着唇说:“我去把大哥叫回来,他……”
“叫他顶什么用处?”
胡老爷子嫌弃地说:“你忘了生糯糯和元宝的时候了?”
“那个不争气的差点没把自己吓死,就差一步他就得先往地上倒。”
徐嫣然虚弱地想为徐璈辩解几句,齐老幽幽提醒:“而且他在滁州受的内伤还没完全好,太刺激了对他不好。”
“万一走火入魔了,以后躺在床上歪个大嘴,等等孩子们去给他喂饭吗?”
徐嫣然:“……”
徐嫣然百口莫辩实在是找不到可找补的说辞,本该集中精力的桑枝夏却被二老的说法逗得闷声发笑。
徐璈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太蹩脚了,也不怪会遭埋汰。
不过桑枝夏也不赞成闹大。
否则她就不会把人都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