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干干净净,保准那些人就算是投胎转世,也不敢再做这样的事儿了。”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有意见?”
桑延佑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呦呵一声挥了挥手中的长刀:“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小爷今日被掳还惨遭羞辱,也有你的一份儿?”
桂盛心里叫苦不迭,二话不说立马就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我就是凑巧路过来看看情形,跟魏家属实半点干系都无,我不是魏家的人。”
桑延佑和徐明阳半信半疑地眯起了眼。
桑枝夏微微低头敛去眼中戏谑,不轻不重地说:“这位是桂家的家主,不可无礼。”
桑延佑和徐明阳哼了一声,退到了桑枝夏的身后。
只是在得知地上趴着的人是谁的时候,两人的面上都露出了不满。
徐明阳哼唧道:“怎么还活着?”
“魏家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陈菁安抬起折扇敲了敲徐明阳的脑袋,没好气道:“小孩子家家的,喊打喊杀的像什么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家中娇养着的两位小爷,也从未受过这般羞辱,今日之事,魏家只怕是要拿出个说法才算合适。”
陈菁安慢悠悠地说完,看着一身粉裙的桑延佑唏嘘道:“否则,往后咱家的这两位小爷再出门,何来颜面见人呢?”
桑延佑恼火地扯裂开了裙摆的一角,狠狠磨牙:“对!”
“魏家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然今儿这事儿过不去!”
徐明阳狠狠把长枪往地上一戳,踩着裂开的地砖挑眉:“不把主谋交出来,没完!”
魏家门前的场面本来就很乱了。
桑延佑和徐明阳没闹着来嗷嗷之前,桂盛就已经开始心头拔凉。
等这些人到齐了架势再摆开,桂盛只觉得整个人都宛如是寒冬腊月被浸进了冰水里,遍布全身的都是散不开的寒意。
楼子里的人都死了,这会儿开口直冲魏家,要的主谋就只能是……
这是冲魏家来的。
桂盛知趣得很,自知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自己再插嘴说什么都多余,索性垂眉低目闭紧了嘴。
严俊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台阶,强忍着心惊和怒气说:“桑东家。”
“今日之事恐有蹊跷,只怕是底下的人不识真佛,才会误会伤了两位少爷。”
“现在那眼瞎找死的人既已魂归了黄泉,也算是罪有应得,其余人只怕是……”
“严会首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狗腿子的意思,魏家的人不知情?”
桑枝夏嗤笑道:“可我怎么觉得,没有主子的授意,底下的人不敢有这么狂妄的的包天狗胆呢?”
桑枝夏神色平静的跟严俊对视,轻轻道:“我自知贸然入江南分一杯羹,犯了南浔商会的大忌,焉知这不是魏家主对我怀恨在心已久,才有的今日恶果?”
“严会首,你能替魏家主担保,今日当真只是个意外吗?”
“倘若今日我寻人的动作慢上一步,我家的人在魏家的地盘上出了差错,这个交代,谁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