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盛面露恍然:“这几个地方,相隔甚远,就算是夜间的人不仔细出了岔子,也不应该是……”
来传话的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打探到的消息的确是同时的,就差个喘气的功夫,绝对无误。”
如此巧合,那就只能是人为的授意。
可怎么偏偏都是魏家的产业?
严峻神色肃然地看向桂盛:“此事,你当真不知道?”
桂盛苦笑道:“会首,您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今日来,单纯就是察觉到郝良那边情况不对,想找您提前商量帮我拿个主意。”
“我自入府就一直在这儿坐着,就连亲近的人也不曾踏足此处半点,我怎么会……”
“三又商行,真的如你所说跟岭南那边关系匪浅?”
严俊不耐地打断桂盛的辩解,皱眉道:“你确定?”
“我确定。”
桂盛苦笑着说:“可不单是岭南呢。”
“我不是跟您解释过了吗?那三又商行的东家,是当年的潜渊山庄后继之人。”
“当年桂家的那一桩事儿您也是知道的,我欠了潜渊山庄的大恩,碍于恩情不得不对三又商行多有庇护,可……”
桂盛长叹道:“暗中帮扶倒是可,多的我实在是不敢做。”
“骤然得知那位跟岭南来往不浅,且还对水匪一事怒意颇深,我实在是慌得很,只能来求您帮着下个决断。”
其实这时候再说这些,已经不是很来得及了。
白日里看到桂盛带来的东西,得知水匪不除南地不可安,严俊就派人去跟钱庵商议除匪之事。
水匪不能留。
郝良等人必须死。
这样的人长久活着,受到威胁的不仅仅是钱庵的乌纱帽。
为了确保消息不走漏,严俊甚至直接把桂盛也扣在了家里,想着等钱庵那边回信了再做打算。
可直到现在,水运司那边仍是没有半点回音。
魏家的产业还纷纷走水了……
严俊不敢多想,当即站起来说:“走!”
“我们去看看!”
南允现在还没落入岭南手里呢。
在南边地界南浔商会的人说了算,就连朝廷来的大军都不管用。
任由是谁,在尘埃落定之前也休想在此地闹出事端!
否则南浔商会的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