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让开!”
柳仲达近乎疯狂地冲进屋内,近在咫尺地观察着大哥的情况。
只见赵衡双手不断按压柳伯海身上的穴位,每次按压的时候,都仿佛打通了某些淤塞。
紧接着,赵衡居然毫不避讳,用力按住柳伯海早已经萎缩的脊背,开始用力揉搓起来。
在场的柳家族人,早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了。
“老族长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层窗户纸,别说用力按压,光是在旁边看着,都怪吓人的,太子居然下手如此果决?”
“难道说,太子对老族长的病情一清二楚,所以才能如此得心应手?”
“啊?那岂不是说,老族长真有康复的可能?”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面对赵衡的态度,早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再有任何鄙夷调侃,只剩下单纯的震惊。
“殿下,您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京中良医,全都束手无策,您只用了双手,既没有施针,也没有用药,父亲的情况就已经开始好转了?”
柳依依捂着嘴,眼神崇拜到了极点。
赵衡双手不停,神情轻松道:“不过是推拿罢了。”
“推拿?”
柳依依一脸疑惑,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何为推拿。
在场的柳家族人也蒙了。
他们只听说过针灸的厉害,如今见识到推拿,皆是被惊掉下巴,也不知道赵衡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
“殿下!”
就在这时,柳仲达声嘶力竭地哀嚎了一声,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如果柳伯海醒来,得知自己在柳家的所作所为,以及对柳依依的欺辱刁难,非把自己剁成肉酱不可。
他心惊肉跳地哀求起来:“不能再治了,大哥他……他要死了!”
柳仲达不敢直接阻止,但若是一口咬定,柳伯海即将被治死,迫于舆论压力,便有希望阻止赵衡施救。
柳文庆见状,赶紧带着一众族人,颠倒黑白地呼喊起来。
“老族长要死了!”
“太子殿下,把京畿四大豪族之一的柳家族长治死了!”
“哼,本来老族长还能再活一年,被太子这么一折腾,马上就要咽气了。”
“殿下,就算您不为了柳家考虑,也得为自己考虑吧?若是落得一个庸医的名声,有损您的清誉啊。”
众人为了阻止赵衡,可谓是毫无底线,既有强行施压,也有虚伪提醒。
赵衡理都不理,这群家伙,不过是一群聒噪的泰迪犬罢了,只会无能狂吠。
“咳咳……”
就在现场群起激愤之际,一阵清脆的咳嗽声,令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柳伯海。
“刚才那声咳嗽,是老族长发出来的?”
“你也听见了?”
“完了……老族长要活过来了,那咱们岂不是都死定了?”
上至柳仲达,下至边缘族人,全部被吓得丢魂落魄,有胆子小的族人,已经当场落荒而逃。
“殿下,我爹真的要醒了?”
柳依依满脸泪痕,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