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儿竟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是啊!我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如今美梦成真,我到底在犹豫什么?”
“难道我连手刃仇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箫玉儿脸蛋竟有些发白。
然而此时躲在院子里偷看的守卫,以及被关押在其他牢房里的皇亲国戚,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哪怕他们对赵衡心里尽是畏惧,可仍旧打心眼里瞧不上箫玉儿。
“那娘们莫不是被云景王给镇住了?”
“呵呵呵,说到底,云景王仍旧是我大炎第一王,即便是虎落平阳,也轮不到被犬欺。”
“这便是云景王最后的威严吗?换做旁人,恐怕已经吓尿了吧?这个娘们没有被直接吓得落荒而逃,已经实属不易。”
众人嘴角勾勒着冷笑,看向箫玉儿的眼神,逐渐变得鄙夷起来。
毕竟一个面对仇人,连刀都不敢毁的女人,着实令人看不起。
现场还有那见多识广的皇亲国戚,竟直接隔着窗户怪笑起来。
“这不是箫玉儿吗?醉仙楼的花魁歌姬?哈哈哈,当初我听白敬斋说,此女诡计多端,城府极深,也算是个难对付的主。”
“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哈!说到底还是个小妞罢了。”
那个蓬头垢面,不知道被关押了多久的皇亲国戚,大笑着嘲讽道。
听到这话,箫玉儿的娇躯不由颤抖起来。
“呵,异族,蝼蚁罢了!”
云景王不留情面的鄙夷道。
“你以为本王是输给你?不,本王只不过是输给了赵衡罢了,在你们面前,本王仍旧是大炎第一王爷!”
“尔等蝼蚁,也妄图噬天?滑天下之大稽!”
云景王甚至懒得在箫玉儿身上浪费精力。
然而就在这时,箫玉儿却突然感觉手腕被一只有力大手攥住。
她眼含泪水,下意识扭头,迎上了赵衡的温柔目光。
“你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对吗?”
赵衡柔声细语的问道。
箫玉儿眼神闪烁,心里尽是苦笑。
她在大炎京畿立足至今,也算是闯出些名气,纵使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甚至还曾派人刺杀目标,可她自己却连杀只鸡的勇气都没有。
又何况大炎第一王?
可笑,太可笑了。
就在箫玉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赵衡已经轻轻从她手里将刀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