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酒儿一直都想要开口问的,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她害怕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更害怕以前没有失忆前的自己,真的是如佣人所说的那般,是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一直以来,她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她以为时间会抚平一切,可是事实告诉她,并不是这样,时间只会让创口越来越深,楼酒儿这才找上王医生,非要他拿出一个结果给自己的。
这个资料袋,除了给她看,最主要的是要证明她的清白,她很清楚自己在和谨言哥哥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不是处子之身,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是她一定要搞清楚的,她可以不明不白,但是她的孩子一定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甚至楼酒儿都想过了,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是谨言哥哥的,那么她就会想办法找到孩子的父亲,至于以后要如何,她却是没有打算的。
宋赫希在听到女人近乎诘问的这句话之后,脸色先是僵了僵,随后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没有,酒酒,为什么会这样说?”
楼酒儿一听就知道男人这是有心想要粉饰太平,心底不由得有些失望,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谨言哥哥,明明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可是偏偏要一个人去承担,她不是他的妻子吗,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呢,她也可以一起承担的啊?
“谨言哥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我知道你心底肯定在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放心,我之前就找过王医生去做过检查,让他给我一个确切怀孕的时间,今天我拿到结果了,你看看吧。”
楼酒儿闭了闭双眼,眼角却是滑下了一抹泪珠,也不知是对男人的失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
见状,宋赫希拿过女人递过来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在看到最后一行确认日期的那天,男人的瞳孔瞬间变大,分明是震惊所致。
“怎么会?”
这个时间点,是他将酒酒带回来,留在别墅一直没有让人靠近的时间,而且为了防止云霄趁他不注意,特意拐走酒酒,他还特意留了好几个保镖在家里,所以云霄靠近酒酒的可能性基本上是为零的。
那么除了云霄之外,能够对女人做那种亲密事情的就只有自己,可是他为什么对那天会毫无印象呢?
不对,等等,这个时间点?该死,他一直都以为自己那晚只是做了一场春梦,毕竟没有在第二天一大早看到女人的身影,可是谁能想到那根本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只见宋赫希一脸激动地抓着楼酒儿的肩膀问道。
“酒酒,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男人只是为了确认,才会再多此一举地问一遍的,谁知道楼酒儿却是误会了宋赫希的意思,以为男人这是不相信自己,当即女人的泪水流的更欢畅了。
“谨言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那晚。。。。。。明明和你。。。。。。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
越想越是伤心,楼酒儿原本低声哭泣,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见状,宋赫希连忙搂住女人的肩膀,道。
“酒酒,我不是。。。。。。不是,酒酒,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忘记,我以为那晚只是我的一场梦,我以为我没有。。。。。。总之,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酒酒,都是我不好。你要打我骂我,我都可以的,酒酒,你别哭了,哭得我好心疼,酒酒。。。。。。”
楼酒儿就像是要将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部都发泄了干净似的,全然不管不顾宋赫希的安慰。
男人一看自己的安慰并没有任何效用,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是双手捧起了女人的脸,就是一个吻,总算是让楼酒儿有了些反应。
“你这是干什么?”
楼酒儿脸颊绯红的拍掉了男人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
谁料女人的这句话刚说完,宋赫希的吻便再次迎了上来,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男人直接将女人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不停地喘息,好借此呼吸。
“酒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不会还手的,酒酒,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若是苏年和俞妃冉在此处,定然会惊讶在他们面前冷面的阎王宋赫希,怎的现在到了楼酒儿的面前,却是完成换了一个面目,像是变成了哈巴狗一样,在祈求着女人的垂怜。
哪里还顾得上关心孩子,宋赫希再次以吻封口。
男人这一番行为结束,楼酒儿哪里还有机会说什么。
宋赫希连工作都顾不得了,直接带着楼酒儿就回家了。
也是到了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到为人父的快乐。
孩子,原来是我的。
带着楼酒儿回家之后,宋赫希就鞍前马后的侍候,一会儿拿着水杯要给女人喝水,一会儿要给女人吃保健品,反正是生怕女人哪儿不舒服,只要楼酒儿皱一下眉头,宋赫希就立马关切的问候。
倒是赵玉被两人奇怪的行为给搞蒙了。
前些天不还是谨言喝得酩酊大醉,借酒消愁了吗,怎么这才多长的时间不见,就变得这么。。。。。。嗯,奇怪了。想了好半天,赵玉也就只能想到“奇怪”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