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呆立原地,如同木偶。
更有甚者,急忙下马,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饶命,饶命啊!”
在混乱中,他们竟未注意到马铭抚的惨状,只顾着自身的安危。
青牙军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对这些京营前营的溃兵毫不留情。
挡在马前的人,或被马匹撞飞,或被手铳等武器击毙,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
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着骑兵一波波掠过,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默默祈求神明庇佑。
终于,一道命令传来:“全部跪下下马,不许动,违者杀!”
这些幸存者哪有反抗的勇气?
他们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是是,小的晓得。”
在混乱与恐惧中,他们终于意识到,生存的希望,只在服从与屈膝之间。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才惊恐地发现马铭抚的惨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马参将的头碎了。”
这声哀嚎,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让原本就已崩溃的场景,更加凄厉。
……
青牙军骑士们如破竹之势,冲破溃兵阵线。
那些刚使用过手铳的战士,迅速将空铳插回马鞍上的铳套,紧接着拔出备用的手铳,准备下一轮的射击。
青牙军的每位骑兵配备有三到四杆手铳。
根据温越定下的作战准则,非紧急情况下,空枪应回套。
而在危急时刻,甚至可以抛弃。
在他看来,一杆手铳的价值,远不及身经百战的士兵生命宝贵。
众骑兵刚越过溃兵,眼前豁然开朗。
然而,骑兵把总的目光骤然紧缩。
前方不远处,数十名建虏重骑兵正疾驰而来。
这些建虏士兵身着八旗满洲正白旗的盔甲,银光闪烁,甲叶外露。
背后皆插有火焰边的背旗,头盔上红缨飘扬。
无一例外,皆是巴牙喇精锐部队。
其中,几人背上插着斜尖本色旗,标识着巴牙喇的壮达小头领身份。
尤为显眼的是,其中一名壮汉,身披重甲,胸口镶嵌巨大的护心镜。
手持巴牙喇大纛旗,威风凛凛。
青牙军把总深知,按照清国军律,旗主以下的军官,亲自执旗引领士兵,以旗示动向。
出兵时,至少甲喇章京级别的军官才有资格携带纛旗。
而其他低级军官,仅能配备普通的三角斜边旗。
看来对面乃是建虏的一股精锐之营啊!
面对这股清国精锐,一股好战的热血在把总胸中沸腾。
他高声下令:“全体准备手铳,杀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