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暖气十足,助理和司机默默对视一眼,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查到了吗?”
来自后座的压迫感让助理手一哆嗦,赶忙把平板递了过去:“查到了,在凌少爷名下的酒店。”
顾时衿迷迷糊糊睡得极其不舒服,半睁眼间一张放大版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啊。”毫不夸张地讲她属于弹跳起身。
“和凌淮共处一室你不害怕,看见我倒是害怕起来了?”他嗤笑着瞥她,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与嘲讽。
“你怎么来了?”她手放在胸前缓了好一会,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凌淮呢?”
一提凌淮好像就触了他的逆鳞一般,下颌猛地被他掐住,骇人森冷的眼睛注视着她:“他被我从这,扔下去了。”
像是恶魔在地狱里低语。
顾时衿从来没见过如此危险的傅裕琛,她玻璃珠子般的瞳孔里弥漫着害怕,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你,我,我先出去一下。”
她不敢再提凌淮,也知道他说的是唬人的话,但她也不敢笃定傅裕琛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眼下她想跑。
腰肢被锁住,收紧,桎梏。
她还能感觉到腰间缓缓传上来的热气。
心跳在落针可闻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分明。
咚,咚,咚咚咚。
顾时衿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暧昧了。
傅裕琛将头埋在她颈间,轻声地,悠闲地,像聊家常一样地说:“这么想攀上凌淮?半夜和他厮混想自荐枕席对吗,他是能力不行还是没看上你,你说我要是和他说过去的每一天你都在我床上求欢,他还会靠近你吗?”
心脏猛然收紧,极致的愤怒下她的唇瓣都在哆嗦,手发麻没有力气推开他。
而他轻飘飘地问:“来和他开房是为了勾引他吗?还特地喝了酒,你该不会是忘了还要为明珠生孩子吧?”
“滚。”
喉咙里吐出的字眼成功让男人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顾时衿不明白为什么他永远能说出最难听的话来,一根根刺向她的针使得她来了勇气,奋力地推开他。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美得惊心动魄:“是,我是想勾引高攀凌淮,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指责我?丈夫还是姐夫你分得清吗?”
白天的委屈也随之席卷而来。
傅裕琛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她却觉得诡谲,起身就要下床,出走。
他攥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将她整个人甩在床上:“分得清,比如现在,就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