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夏着实头痛啊、着实头痛!
她的身体现在虚弱到晒太阳都无济于事的地步,只能慢慢去调养,就让她好好睡一觉不行吗?不是有艳儿郡主在?季子封还拉着人家手不让离开,这会儿又闹什么?
所以她翻个身,用枕头压住耳朵,挡住弥儿火急火燎的噪音,打算闷头继续睡。
可他竟没有知难而退,甚至更卖力叫嚷起来,最后连珠莲、碧荷都看不下去了。
“弥儿,你别吵了,就不能让姑娘好好睡会儿吗?回来时累的都快虚脱了。”
碧荷使劲往外推他,珠莲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嘛,弥儿别光顾大人,不管旁人死活。”
嘿!弥儿这个气啊,这俩丫头怎么跟小夏姑娘几天就叛变了?若不是情况紧急,他也不至于非到这死叽掰咧找人啊。
但投鼠忌器,照这趋势……小夏姑娘都能压大人一头,所以她身边的人还是不能轻易得罪,便哭哭唧唧卖起惨来。
“珠莲、碧荷,你们是没瞧见二爷闹成什么样,本来就重伤未愈,万经不起这么折腾啊,求求你们二位行行好,进去转告小夏姑娘一声吧,现在怕是只有她能劝住二爷了。”
“可姑娘睡得正香,我们……”
珠莲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旁边刮过一股风,接着便看见匆匆消逝在院门口的一抹白影,不禁纳闷问碧荷,“你瞧真切了吗?刚刚那个是不是张姑娘?”
“好像是”碧荷还抻着脖子追看几眼,“不过不是睡着,怎么又起来了?”
弥儿却大喜过望,他说嘛……以小夏姑娘的善良,绝对不会对他家大人置之不理,便一蹦高追了上去,留下珠莲面面相觑。
钟小夏是实在被扰烦了,也明白,若不出来彻底把季子封搞定,弥儿站外面喊一天都有可能,那她还睡个屁!
不过反正是休息嘛,到哪不能休息?既然季子封醒着,她也不用再忌惮艳儿郡主了。
好在他住的地方离她院子并不远,虽然脚步虚浮,但也还是坚持走到了地方。弥儿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就怕万一她体力不支,他也好能及时扶一把。
好容易来到院门口儿,钟小夏脑门已布满一层虚汗,可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已经闹哄哄乱成一锅粥了,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尖细的哭泣声,男人恳求劝阻声、以及中气不足的呵斥声,简直乱的一批,惹得她脑壳更疼了。
蹙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弥儿,意思这是什么情况?
他却极其无奈一摊手,“小夏姑娘,二爷睡到一半……发现自己抓着艳儿郡主的手,一个机灵就起来了,还差点从床上跌下去,接着就发了好大一通火,不但把郡主骂哭,还跟疯了似的,说什么都非要亲自去找您问清楚,谁拉都拉不住,奴才和霖大哥、潇大哥都吓得半死,好几年未曾见大人这般大发雷霆了,但他的脚又不能走,我们几人无计可施,这才厚着脸皮去找您的。”
钟小夏揉揉太阳穴,心想他有什么权利找她问清楚?是他抓着人家手不放的,她能冲上去把艳儿郡主拉开吗?说少卿要找的是我,不是你,那不情等着屁股被打成爆米花?还得落一个不知廉耻的恶名!
“行了!不必废话,先进去看看再说。”
待来到屋内一看,景象也不比在外面听着好多少,本应该在床上的枕头被扔在了地上,脚边还有碎掉的茶盏,李艳儿坐在椅子上抽抽泣泣,发髻散乱,一双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就连那把扇子也被撇得老远;慕霖慕潇齐齐跪在塌下,手皆按在季子封腿上,正在极力劝阻他不要下地。
而季子封呢……他虽然是被恳求的对象,但外形也极狼狈,嘴唇煞白、脸上挂着一大片乌云,一双厉眉高高挑起,看人的目光都跟刀子似的,可即便病容满面,气势却不减分毫,一面强硬挥掉哥俩的手,一面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声吼叫,“谁让她进来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随便让她进本大人房间?”
艳儿也不甘示弱喊回去,“子封哥哥这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你未婚妻,怎么就不能进来啦,人家好心好意来照顾你,难道还照顾错了不成?呜呜呜……想本郡主这辈子还没被人这般嫌弃过呢,子封哥哥真是太伤人家心了。”
说着,又一串金豆子噼里啪啦从眼眶里掉下来。
“你是谁未婚妻?郡主还是谨慎言行为妙,以前的亲事早没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况且男女有别,你作为大家闺秀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别说圣旨还没到,就是到了,本官也不会承认!郡主还是请回吧,我府中奴仆众多,无需你来伺候,人多口杂,万一传到外面去,也有污你们李府满门的名声!”
“你……”李艳儿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看到她憋着嘴又要哭,钟小夏再也忍无可忍,缓缓来到季子封床前,埋怨质问,“作什么呢?”
一听她的声音,慕霖慕潇赶紧扭头,接着双眼一亮,像看见救星一般赶紧让开床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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