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敬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更是站在府衙门口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你们这都什么脸色,案子都已经判了,这不是我卖给他的药。我可是清白的。”
袁玮轻咳一声,喊着自家人:“我们先回家,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宋元清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闷着头的径直往前走了。
早在官府给宋元清家里砌墙的时候,宋元清就已经个成了整个原阳州府里的人物了。这会儿有了这个案子,这么多百姓闻讯而去,各个都见着了宋元清的模样,这会儿宋元清走在街上,整个原阳州府的人都恨不得涌上街,看展览似的盯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袁家人是好面子的,得见这番情形,都不自觉的与宋元清隔开些距离。也就是奚云敬心大,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走在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这话。
只是人家宋元清没搭理他而已。
到了家门口,瞧着上午才被官府砌起来的墙,在场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些复杂。
进了远门,宋元清终于是忍不住,喊住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屋里头的奚云敬。
“你早知道黄永福和周玉泉勾结在一起了?”
话音落,一路上默不作声,现在纷纷要回屋的袁家人在听见这一句话之后,又都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的望向宋元清。】
见她盯着奚云敬,大家又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了奚云敬。
奚云敬理所应当的反问:“怎么,你们不知道?”
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住在原阳州府最偏远的地界,城里头的事情早跟他们没关系了。又搭上个袁家人最痛恨的周玉泉,他们就更加不想知道了。
宋元清拧着眉心,“我问你呢!”
袁家人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便都收起了心思,竖起耳朵好好听着。
奚云敬轻咳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胡乱说的。没想到这一说还真叫我说准了,你看黄永福那个反应……”
他干笑笑,“这不一步步的把话给套出来了嘛。”
这一句之后,奚云敬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弄得袁家人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这些话,能不能信他这些话。
宋元清眉心狠狠跳了两下。她往他那边走了两步,“所以这事儿还是跟周玉泉有关系?”
奚云敬没说话,但袁家人却都炸开了。
“什么?又跟周玉泉那王八蛋有关系?”
“我们袁家到底是跟他周玉泉有什么仇什么怨?简直太过分!”
就连一向话不多的袁珲都恨得牙痒痒,“这周玉泉……是想要我们都逼死么?”
听着袁家人的怒气,宋元清心里头一阵阵的难过,一阵阵的愧疚。
其实周玉泉对袁家早没意思了,毕竟袁家的生意,袁家的宅子现在都已经个成了他的财物,袁家已经没什么能再被他周玉泉拿去的了。可挨上了宋元清,袁家人自然也就跟着倒霉了。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奚云敬又收起了玩笑,正经回答:“黄永福这个人是坏,但是他没有脑子。他一直以周玉泉马首是瞻,简直就是周玉泉的一条狗。上次王家姑娘那事儿大家都明白是周玉泉的手脚,所以这事儿,黄永福也只是给周玉泉背了黑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