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了几个饭局,离开办公大楼的路上,刘笔陆续谢绝三个饭局邀请,驱车赶到了古玩店,言明来意。古玩店老板愣了愣,说账已经结清了。
“不是吧。”刘笔从包里往外掏银行卡,说:“我们只结了四万四千元的账,还有十五万六没结清呢。”
老板看着有点傻劲的刘笔,笑了,道:“你别管是不是二十万,都没你的事了。”
“怎么回事?有人替我结账了?”刘笔握着银行卡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老板,问。
“嗯。先生请回吧。”老板笑道,“欢迎下次光临!”
刘笔走开几步,联系上金斯,问:“怎么回事?你给我结账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结账的吗?”
“你婆婆妈妈的怎么做大事?”金斯数落起刘笔,“不是我说你,以后你当局长了,假如还是分不清小节和大事的,别指望升厅长。”
“别给我打岔,告诉我你在哪里。”刘笔问。
“正好,我想找你喝酒聊天呢。”金斯开心地说道。
“你还没有饭局?”刘笔不相信如今的金斯会有空闲等着和他喝酒。
“陪主任的,我觉得累。”
“一把手要你陪客的你敢溜走?”
“我们的主任不是你们一人独大的谭清流,他很开明,放权给我们副主任,喝酒也很随意。除非特别重要的酒会,指定的副主任必须参加。”
一把手也有给副手相应权力的,而谭清流确实是紧紧将权力攥在手心的。这不,两位兄弟的请托我正犯难呢。刘笔被戳到痛处了,说:“喝酒,我和你有话要说。哪里?”
“陶然山庄。”
陶然山庄是给刘笔印象极深的休闲场所。当初,谭清流携带陶圆圆、顾豆豆两人邀请了他。结果当夜,他是鬼使神差的与一位神秘女子销了魂。究竟是因吃了致幻剂或性药还是酒精作祟才失控,总之,他是捋不出头绪来。邵紫金警示的,可能源自这里。这一夜后,他再也没来过这里了。金斯邀请,故地重游,他不知道是愉悦还是不快,犹豫着,问:“为什么是陶然山庄,太远了。”
“清净。我都定了房间了。”
“你都定了?你肯定我会赴约?”
“秘书长那一头事情搞定了,你会找我的。”
“这么说我是没有选择的了。”
“陶然山庄又不是你的伤心地,为什么不能来。来吧,我等你。”
此时的陶然山庄是天高地阔的,秋意浓郁得让人觉得穿着长袖有点冷。刘笔瞭望一字排开的各种高级轿车,回头望了望自己的省级机关车牌,小林立刻领会换上民用车牌。
与同学简单寒暄两句,刘笔便打量房间布局,发现与上回吃饭的房间差不多。金斯请刘笔点菜,刘笔说随便,问:“就我们两个?”
“嗯,啊,你想请艾琳来?”金斯明白了,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刘笔装得很自然。
“等吃了饭,再见也不迟。”金斯狡猾地笑了笑,说道,“艾琳有点事,晚点来。”
等野味上了桌,金斯打发了招待举杯说道:“祝贺老同学马到成功。”
“谢谢你。”金斯精心挑选青瓷安排周密,刘笔是打心眼里感谢金斯的。
“同学之间不言谢。”金斯说道,“干了。”
喝了第一杯吃了几口菜,刘笔说到费用。金斯嘴里吃着摇头不提那个茬。
“这笔钱我是一定要给的。今天没来得及提现,明天我就还了你。”刘笔认真地说道。
“你就是一根筋认死理的。这在官场是行不通的。”金斯用筷子指了指刘笔没闲下拣菜吃。
“当我的我拿着,不是我的我不能拿。这是我做人原则。”刘笔没去动筷子,说道。
“我又没说不叫你还。”
“明天我就给你。”
“我又没说眼前就要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