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意外。”喻川穹哑然失笑,嗓中含了酸梅似的发涩:“父子连心,我对他怎会一无所知?”
轻风悄然无息的路过耳畔。
若若欲想说的话也像被风吹走,几次张口欲言。
正左右为难时,月光将一个单薄的人影投在窗纸上,秦玉萍的声音如一棍子敲下。
“若若,睡了吗?母亲来看看你。”
砰。
不知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秦玉萍不明所以,为母者的担心占据上风。
“若若,你摔倒了?”
她立即要推门而入,里头清脆的声音却适时阻止:“娘亲,你等一会!”
屋外寒风瑟瑟。
秦玉萍焦灼的心却如有火灼,勉为其难才压住进门一探究竟的想法,语速却不易察觉的加快了几分。
“若若,到底怎么了?”
里头一阵咚咚咚咚的声音,不知晓的还以为在敲锣打鼓。
在秦玉萍等的心慌意乱时候,若若终于将门打开,发丝随着薄汗贴在粉妆玉砌般的颈部。
秦玉萍本能朝里头探望。
一眼看去不见异常,唯独被褥凌乱不堪。
“娘亲,我没事。”若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刚才是小白在闹。”
“原来如此。”
秦玉萍眼里自己姑娘软糯可人,绝不会欺骗自己,引起一丝疑心都不起。
“你没事就好。”她的眼中一片柔和,微微一笑:“娘亲只是过来看看你,你早些休息吧。”
“好。”
若若应的太快,秦玉萍不由的驻步。
“你?”
才说一字,她隐约听见猫咪暴躁的低吼声,若有所思的循着声音看去:“小白在床下?娘亲进去看看。”
若若的心跳蛮了半拍。
她用了毕生的淡定,才维持住表面的不动声色,嘴上却慌不择言的说:“娘亲为何要看小白,是若若不好看吗?”
胡搅蛮缠的话,却果然吸引了秦玉萍的注意力。
“我的女儿怎会不好看?”
“那就不许看小白。”若若蛮不讲理的抱住她的胳膊,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般不肯放手。
“好好好。”秦玉萍自然无所不依。
她心软的一塌糊涂,稍不留神就被若若半推半挤的送走,嘴上还喋喋不休。
“时候不早了,娘亲早些休息吧,不然冻坏了可如何是好,我送你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