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旋踵,馥良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也好快些找机会离开。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饥饿加之受伤的身子,真是垂垂睡矣!
心底忽然漫上来一股火热的气息,加上身体的寒冷,真是冷热交加,难受的她直接想要发疯。
之后,馥良就躺在里面做了一个悠长悠长的梦,好似经过了无数个春秋,自己就那样在无人的旷地里来去徘徊。
五曦山上的一处竹屋里,已经好几天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的慕灵终于推开一扇门,下了好几天雪之后的阳光也是那样的干净,暖暖的射进屋子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一年四季都不怕冷冻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已经在叫个不停了。
远处山头上将几束阳光挡在了那头,偷偷挤出来的几束照在白白的雪层上,折射出美妙的反光。雪层上面那未曾被踩过的地方,有细细的冰晶,被阳光照着会发出耀眼的光芒。之前早就脱落的一片颓然的槐树杨树梢上,也堆起了毛茸茸的雾凇。
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看到那样的洁白,阴郁的心瞬间也变得明朗了许多。
远处在山上晨练的肖天翔看到慕灵出来晒太阳,花白的长眉随着面上的笑容一起浮动着,满意的点点头便转头看向旁边的天忖。
“天忖啊,吩咐厨房师傅的给灵儿做些好吃的送过去!”肖天翔面上的慈祥之色同时又更加浓烈了一些。
天忖悠然抬眸,冲着肖天翔微微一笑。慕灵腹中的胎儿可是他肖天翔的孙儿呢!虽然当年在师父面前发下了毒誓,此生杜绝红尘世事,但谁人不想有个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晚年呢!
虽然他曾今那么的恨长青利用自己,后来又利用他们的儿子。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足再记恨于心间了。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
天忖笑嘻嘻的正要往山庄里去,忽然看到慌慌张张跑来的天怀,当跑到天忖身边的时候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面红耳赤了。
显然,如果不是瞬间便跑到这里,以天怀的轻功,怎么会弄得那般狼狈不堪。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了。
天忖心下一紧,定睛望着他一点点的走近自己。
“天忖,师伯现在何处!“天怀停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两手插在腰间,神情有一丝紧张。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天忖沉稳的语气里也满是疑虑,像天怀师兄那样的高人,也会慌慌张张的,他确实想象不出到底出了怎样严重的事情。
“你先告诉我教主师伯在什么地方,等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好吗?”天怀已经有点等不及了,着急忙活的催促着天忖。
“什么事情这般慌慌张张的?”肖天翔悠悠的从长长的台阶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晃眼的剑。看到神情焦急的天怀,肖天翔眉宇间生出一抹惊奇来,就好像是久久企盼的一件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一般。
“我师父他忽然间好像着了魔一般到处乱发作,还伤了不少的本门弟子,大家都很怕他,还请教主快些前去看看吧!”天怀见到肖天翔便立马跪倒在地,声声诚意,好似恳求。
可是一边的天忖却微微蹙额,那天孔师叔将唐徵送来的时候,师伯同他在房间里说了好半天的话,之后都是气冲冲的出来的。大家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师伯却在那天当着众弟子的面将师叔从四大庄子中分了出去。
他说过,从此不再过问师叔西庄那一支的人。虽然众弟子都很是不情愿,但碍于自己的师父孔祥成的严厉和师伯肖天翔的决绝,不行也得将就着行了,毕竟还想学会真本事,一个是对得起自己的父母,还有就是以后才有机会翻身上层社会。
“师伯,这……”天忖犹豫着想要劝劝肖天翔慎重。看着那老人眼中的担忧,似乎有了去看孔祥成的欲望。
可是天忖明白,作为一个帮派教地的领头人物,威信是绝对要保住的东西。
“他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肖天翔眼眸变换未定,但最为清楚的可以看到他的怒意,极盛的的愤怒。
“这,这……一个月前师父只说他要闭关,让我们不要管,也不要说出去,所以……”天怀听到肖天翔的逼问,面上有些难为情。
“闭关?那为何不早告诉我……”肖天翔沉沉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他心底的意思了。
肖天翔依旧记得馥良说的那些往事,当年是孔祥成将他们的师父曦无痕推下山崖的,怎么能够原谅一个连自己的恩师都不放过的人。可是,那是他的师弟,曾今那么艰难的时候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那个师弟。
“师伯,你不是说过了,不再管我们了吗?我们也不好为了那一点点小事就去找你啊!”天怀小心翼翼的说着,天忖却在旁边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天忖,你先去庄子里,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了吧!”肖天翔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般不高兴,而是淡淡的提醒着已经愣住了的天忖。
之后,天忖再也不敢怠慢的速速跑去了山下。
山庄内,唐徵百无聊赖的练习着之前便熟知于心的招数,以此来打发自己所存在的无意义的时间,“听说了吗?西庄的庄主师叔走火入魔了,伤了好几个弟子了!幸好我们资质还好,没有被分配到西庄去!”忽然在一起对打的几个弟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侃侃而谈,笑得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师叔也太上心了吧!就我教的这点功夫,他还能练得走火入魔,也真是亏了这清雅脱俗的教风了!哈哈哈……“另一个弟子接上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