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周掌柜下了楼,肖元元起身,将门关了起来,道:“让殿下看笑话了!”一边说,一边倒了水给晋王。
“哪里哪里!”晋王含笑看着肖元元,道:“只是没想到,几月不见,元元竟变得如此狠戾,怕是连刑部的郎官遇到你,怕也是要甘拜下风。”
“殿下客气,说几句狠话罢了,难不成我还真敢杀人放火吗?”肖元元回道。
肖元元刚刚那说话的架势,可真不像简单说说而已,晋王带着笑,道:“本王记得以之前那般温良可人,才三月不见,便这般厉害了!”
肖元元耸耸肩,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呀!只不过公主喜欢我良善的样子——后来公主看穿了,我就装不下去了!”
晋王顿了顿,问道:“你当真与阿姊决裂了?”
肖元元低下头,道:“反正公主如今不要我了,随便吧!”
晋王想了想,道:“你也不必如此丧气,以你的本事到哪里都有用武之地!”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借殿下吉言。”顿了顿,肖元元问道:“今日殿下来找我,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晋王端起水杯来,饮了一口。“前些天一直忙着,未曾见你,听说你搬出去了,就想来看看。”
肖元元看着晋王放下的水杯,便直言道:“关于公主被困之事,与太子无关。”
“慎言!”晋王瞪了肖元元一眼,“这是皇家内事。”
肖元元没有理他,接着道:“如今太子在京中地位稳固,朝野太平,多事作乱之人必会遭到反噬。殿下若有什么心思,还是收一收得好!”
“大胆,这也是你敢议论的么?”晋王脸色一僵,直接呵道。
肖元元挑了挑眉,没有半分顾忌,又道:“我在京中这一年以来,朝中要员还是听说几个的。
左仆射高颎、右仆射苏威、内史令李德林、上大将军杨素,是如今支撑朝堂的四大柱石。”
晋王听着,暗暗咽了咽口水,没有打断肖元元,肖元元接着道:“如今苏威之子苏夔,和李德林之子李百药,皆是东宫的通事舍人。
高颎之女更是太子良娣,如今高良娣在宫中声名很好,甚得皇后娘娘喜爱。
唯一一个与太子牵涉不深的越国公杨素,如今被派到钱塘修城墙去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晋王不禁问道。
肖元元笑了笑,“晋王殿下没有听出来么?太子之所以地位稳固,不是因为太子本身有贤良,而是因为有朝中三大柱石撑着,若想废掉太子,得把那三大柱石拆掉才行!”
晋王脸色一白,郑重道:“你胡说什么?本王何时想废掉太子?”
肖元元回道:“殿下不承认也无妨,不过,我想提醒殿下,若是拆掉了那三大柱石,那朝堂便会全压在陛下身上,介时陛下会如何处置生事之人,便不得而知了。所以,殿下无论做什么,都为时过早!”
晋王别过头去,道:“简直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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